沈遽的手指寸寸变得麻木，没再管自己下身肿胀的欲望，只是松开了她。

     沈烟烟的泪水淌湿了手臂，感觉到身后的热度在抽离，她的手脚不知何时也已重得自由。

    整个人像浸水的面条一样软趴在沙发上，无力地重喘着。

     她像小猫一样被抄着两腋抱了起来。

     沈遽缓慢地脱下衬衣，裹在瑟瑟发抖的妹妹身上，声音喑哑： “觉得我这样做，很恶心么？” 沈烟烟双瞳空空，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被衣服上熟悉的气味笼罩着，半响才渐渐回过神，怯生地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沈遽深弓着脊背，靠坐在沙发的旁侧，似刚从情欲中抽身，眉锋间却灰淡而漠然，满是一种孤怆的自厌。

     “明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妹，却还是对她产生了超越一个兄长对妹妹所该有的情感。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下场只有毁灭，却仍然难以自控。

    ” 他一字一句，像把裁决的子弹递到了她的手心。

     “早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龌龊又卑鄙地对她生出了爱，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占有欲和性欲。

    ” 这些话仿佛带着一股呛鼻的积灰，好像早就深藏在沈遽的心中角落，彻底发烂腐朽。

    直到此刻才终于翻了出来，去面对她的目光。

     他把那些所有肮脏的、他一直阴暗藏起的，全部摆在了她的面前。

     沉重的目光直射入少女的瞳孔之间，继续道：“甚至还想引诱自己的妹妹，让她也和我一样，生出相同的感情。

    ” “禽兽不如的是我，罪该万死的，也是我。

    ” 沈烟烟手脚无措，被哥哥直白的眼神钉死在了原处。

    心脏像是瞬间失去供氧，偏偏却震动得无比大声。

    她说不出自己有多么震惊。

     他对她的情感，好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甚至比那还要更加沉重而遥远。

     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沈烟烟咬着嘴唇，睫毛如芦苇根根垂下，肩膀情难自禁地抖了一下。

     可明明不止是哥哥一个人在犯错…… 沈遽看着妹妹的颤抖，眼底结起寸寸的雪原，寂寥得近乎空洞。

     “所以我失败了，对么？” 不、不是的。

     沈烟烟好像失去了语言，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慢慢爬了过去。

    爬到那个好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的男人面前，半跪在他的膝盖中间。

     像很多年前一样，来到哥哥的怀里，抱着他。

     她手臂轻抬，触碰哥哥深深皱起的眉心，下意识想抚平那道褶皱。

     沈烟烟仰颈看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