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当时醉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这个?两人又阴差阳错地隔着赵家的仇,他还怀疑过裴长淮是有意算计。 如今想来,仿佛这世间姻缘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不论受多少磋磨,他都是要乘着这山河里最盛的一场风雪,回京赴约。 谢从隽吻了裴长淮一下,吻得情意缱绻,低低道:“我就知道,我难能忘了你。” 裴长淮也不免感怀,对谢从隽更有怜惜,回抱住他,柔情似水地深吻。 两人温存片刻,谢从隽哄着裴长淮再做了一回。 裴长淮风寒才好,到底还有些体虚,中途就被这厮折腾得昏睡过去,醒来时已至深夜。 谢从隽没什么睡意,侧躺在裴长淮身边,随手编着他的头发玩儿。这厢见裴长淮醒来,他才放下手,问:“怎么醒了?” “热。” 裴长淮身上的里衣是谢从隽替他换的,如今热出一身汗,背上潮乎乎的。 谢从隽抱住他的腰,提议道:“外头凉爽一些,想不想去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