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跟只被欺负狠了的猫儿似的，却心里暗暗把他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

     周砚看他那样，眼神又不自觉地沉了沉。

     他深深呼了口气，稳定心神，道:“别再退，小心摔下去。

    ” 宋锦澄止住了一直悄摸后退的脚步，依然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他看见周砚笑了笑，眼睛里汹涌着幽暗的欲望，看上去十分危险，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含住他的嘴或者咬住他的脖子。

     他就知道这人是个疯子，他迟早会对他做那些可怕又陌生的事，不计后果！ 宋锦澄心里痒痒地打着鼓，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心底里似乎又害怕又好奇又期待，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秀气的眉毛皱巴巴的拧在一块儿，含凶地瞪着他。

     “你不准追上来。

    ”宋锦澄命令道，边说边下了一节台阶。

     周砚深深地看着他，真就听话地没动，宋锦澄趁机飞快地跑下楼，甚至踉跄了一下，把男生那句“对不起，吓到你了”快步甩在了身后。

     连下了三层楼梯，再穿过一条走廊，宋锦澄才喘着粗气，犹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他靠在课桌上平复着呼吸，咬着被人含过的嘴唇，表情皱巴巴地暗自琢磨着…… 他每次上厕所都会甩开一众人，绕远路去人少的地方，顶楼拐角的小洗手间正是他的秘密基地之一，周砚是怎么知道的?！ 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在那儿等着他，守株待兔，一击毙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疯子一直跟踪他，摸清了他的习惯，甚至……连他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也被他发现了…… 宋锦澄想起他粗糙的大手，扣在自己屁股上，乃至于穴口处的奇怪触感，恨不得立马拿刀去他的手给剁了。

     他瘪着嘴，五官几乎皱成了一团，羞愤难捱地想，他一定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