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味的信息素近乎快溢出，秦韶痛苦的呜咽在房间里徘徊着，因发情而崩溃的神情，令林树想起回忆里omega扭曲的面孔。

     “不……不要……” 在不停的冲撞里，画面一直断断续续，思绪无法成形。

     好想跑。

     好想跑好想跑好想跑。

     脚踝被拽了过去，林树绝望地看着不远处的那扇门。

     贺文辰呢。

     贺文辰为什么还没来？ 他来的话他来的话，钟白川一定会清醒的。

     “……贺文辰？” 听着beta无意间吐露出来的话语，钟白川把他的脸扳过来，问：“你在等他吗？” beta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抓住，他喘着气，神色恐惧地摇头。

     “骗子。

    ”钟白川不满地说。

     他扬起手来，对着beta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反胃感涌上来，头晕脑胀，眼前像是闪烁着迷离的雪花。

     ……这真的是钟白川吗？ 好害怕。

     喘不上气。

     这是林树第一次对alpha生出惧意，之前钟白川无论怎么掐他弄他，都不害怕，可现在却恐惧得只会发抖。

     “别害怕啊。

    ”钟白川说，“你不是要帮我解决发情期吗？” 埋在体内的东西像是一把匕首，把他的胃部搅得稀烂，不带任何爱意与怜惜，只是纯粹地、没有停息的发泄。

     钟白川低下头，把脸埋在beta瘦小的肩膀处，深深嗅了一口。

     没有任何味道。

     也是。

     因为是beta啊，钟白川漠然地想。

     “不过没关系。

    ”他的呼吸喷洒在beta的肩上，敏锐地感知到对方的身体一阵阵地在痉挛，声线居然变得有些愉快起来，“到时候就会有味道了。

    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 ……真是最讨厌的味道。

     他喜欢过的两个人，却都为此而沉迷。

     颈环勒着林树的脖颈，钟白川凑过去很久，最后艰难放弃标记的想法，随后捏起林树的手指，突然发现在指尖处有一个深陷下来的牙印。

     他把手指含在嘴里，眨了眨眼，随后尝试着也咬了下去。

     柔软的指尖沁出了一点血，蔓延在嘴里。

     是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