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倏手上再也没有了力气，被子掉落下来，床角的beta也瑟缩着，像是被惊醒的小鸟一样，满面不安地睁开了眼。

    “小、小临……”

    林树错愕的神色转为惊恐，嘴角都跟着一起在抽搐，身体不自觉地痉挛着，似乎没有想到omega竟是会出现在这里。

    他恐惧地看着何临的脖子。腺体……腺体还在吗？那个东西会移植到自己身上吗？

    “你……你的腺体……”

    何临看着他，表情僵硬，打断道：“……你和贺文辰做过吗？”

    不对，其实该问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要问这个？对方伤成这样，他应该问“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贺文辰吗”这种问题才对。

    过去这么久了他也早就没把贺文辰放在心上了，他问这个做什么？

    下贱。下贱。下贱。

    ……真是下贱透了！

    林树似乎没想到这居然是何临的第一个问题。他张着嘴，浑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张张合合，很艰难地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没”

    “算了。”何临说，“不用说了，你别多想，我就随便一问……”

    反正不管有没有做过，林树也只会回答没有。

    何临木然地用手按着自己的脖子，他很轻微地挠了一下，没必要在意，等他摘了腺体，就不会再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林树手颤得不行。

    “不……不要摘掉腺体，小临。”beta很吃力地说，“你不是说过，你喜欢他不是因为信息素吗。摘掉腺体也不会变的。”

    何临的手停下来。

    真奇怪啊，他想。以前他和林树相处那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和对方算是知根知底了，后面却发现两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可在某些时候，又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当做没听到林树的话语一样，往下问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贺文辰？”

    林树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面上的惧意让何临有些烦躁起来：“你说话啊！是不是他弄的？”

    身后的alpha很平静地开口说：“是我弄的。”

    林树惶然地屈起膝盖，抱着小腿坐成一小团，眼睛瞪着，单薄纤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何临一怔，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钟白川神色冷淡地看着他，眼神干涸死寂，嵴背窜过一阵凉意，何临倏然心脏一跳，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最近有点忙喔……不太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