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顾承煊的尸体。

    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死去活来、又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如今安静地躺在血泊里。

    回去的路上。

    黎染靠在向裕肩头，突然问道：“你说，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裕知道她问的是顾承煊，沉思片刻才回答：“乱世就像个大染缸，有人越洗越亮，有人越染越黑。”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重要的是，你没有变成他那样。”

    黎染望着街道两侧匆匆避让的行人，突然说：“我想回北平。”

    “好。”

    “去燕京大学继续教书。”

    “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向裕笑了，“黎教授，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民国十五年春。

    黎染与向裕在燕京大学的小教堂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几位亲近的朋友和学生到场祝福。

    婚礼结束后，黎染站在教堂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

    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

    向裕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黎染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生活终于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

    向裕握住她的手：“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

    黎染点点头，眼中满是平静与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