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啜泣，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窗。

     向裕轻轻拿走她手中的茶杯，递上手帕。

     黎染抓住他的手腕：“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直到刚才，我看见他眼里的后悔，心里竟然还会疼......” 向裕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轻声说：“因为你真心爱过，这不可笑。

    ”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顾承煊的背叛，说着阿碧的死，说着父亲...... 向裕安静地听着，只是在她哭得喘不上气时，轻轻拍着她的背。

     壁炉的火光映在两人身上，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 黎染哽咽着说。

     向裕点点头：“我会帮你。

    但不是为了报复，”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是为了让你真正自由。

    ” 黎染终于哭累了，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向裕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守夜。

     晨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黎染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向裕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茶几上摆着已经凉透的茶水和半块吃剩的饼干，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第二十二章 黎染轻轻坐起身。

     毯子滑落的声响惊醒了向裕。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早。

    睡得好吗？” 黎染摇摇头，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但比这两年的任何一个晚上都踏实。

    ” 向裕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他背对着她说：“今天我要去趟天津，顾承煊有批货要从码头走。

    ” 顿了顿，他又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