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血迹被拖拽着延伸到门外,医疗室只剩下江宴和卫雀两人了。 他们相对沉默少顷,最后,江宴微微放松脊背,面上露出一些疲惫,“他怎么样了?” 卫雀没有再嬉皮笑脸,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营养液,喝了口,缓了缓,才回答:“……不太乐观。我把他绑起来,想让楚河进去看他的情况,但他完全受不了任何人的靠近。他完全是,听不进去任何话。” 闻言,江宴也皱眉。他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 过往许越精神力最失控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到这种要绑起来和完全拒绝交流的程度。连卫雀都觉得需要把他绑起来,那基本上可以说是理智全无了。 “怎么办?”卫雀无奈道,“他不清醒过来,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现在把那些人关起来,都不过是暂缓之计。” 情感上,他们都相信许越不会失控到误杀平民的程度。 可是各种证据和当事人的不清醒,都让他们无法不做出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许越确实失控到那种程度了。 “他回来的时候,不是精神力好转很多了吗?”江宴想起三个月前,楚河对刚度假回来的许越做出的精神报告评价,“怎么想都不可能突然这样。” 卫雀也想不明白,一时之间,他们再度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