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带陈阳去岄州，找上面我说的那家中介，他会带你看附近房子，你选我上面说的那间，我在床垫里放了东西」 陈珂紧张：「你呢？」 陈汶山：「你们先去，我随后过去找你们」 陈珂猜到陈汶山想做什么，急着道：「你不要去找那些人，赶紧离开…」 还没比划完，陈汶山突然扯下口罩，低头吻上她的唇。

     陈珂攥着陈汶山的衣服，不知该推开还是拉近。

     她还是最想把他藏起来。

     陈汶山用力吻了陈珂，深却不长，几米外有声音传来，他迅速抬头：「记住，无论警察问你什么，你没杀过人，也不认识我」 陈珂眼白憋红，摇头。

     陈汶山瞪她：「你别拖累我！」 陈珂眼泪坠落。

     陈汶山两秒的狠都装不下去，喉结滚动：「相信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戴上口罩，转身往二楼跨，待到走廊医生经过时，拐角处只剩陈珂一人。

     她脸上没泪，唯有眼眶通红。

     其中一个医生听说她是聋哑人，弟弟又受伤，跟另一个同事小声解释：“唉，可怜这么靓的女孩…” 陈珂把纸条上的信息看了好几遍，确定一字不落的记下，这才把纸撕碎丢进厕所冲走。

     陈阳从诊室出来，陈珂带他回家，收拾行李。

     陈阳在这里住了十三年，从未离开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陈珂要把他的玩具都装进一个袋子里。

     还以为要丢掉，急着去拿。

     陈珂告诉他：「姐姐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陈阳不知所措。

     陈珂：「这里的人很坏，会拿砖头打你的头，我带你去窗户有玻璃的房子」 陈阳连连点头。

     高家派人盯着陈珂，从早到晚好几拨人，轮流折磨她。

     但猫头鹰也有打盹的时候，这几天陈珂已经摸出规律，凌晨两点到四点，基本没人闹。

     后门被焊死，陈珂观察半晌，确定楼下没人，带着陈阳从正门离开。

     陈阳中途被叫醒，睡眼惺忪，陈珂舍不得让他背东西，自己又背又提，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拉他。

     没有车，两人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车站，凌晨四点二十五，车站没开门。

     陈珂让陈阳靠着她睡，她睁眼熬到客运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