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波澜(微H剧情)(1/5)
新婚之后的第四周,薛庭琢磨着要怎么把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李似然接到了远在香港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让她去香港见一面。
李似然在三楼花坛边上坐了很久,抽了一地的烟头。
薛庭拿着两块头纱上来的时候李似然正在闭着眼睛吹风。
“不要老是吹冷风,感冒了怎么办。
”
他凑上去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来看看,头纱你喜欢长的还是短的,我喜欢长的。
”
李似然把他伸过来的手推过去,嘴里还叼着一半抽过的烟,“你自己选。
”
“怎么了?看你这一天都不开心。
”
烟还燃烧着,李似然叼着烟,烟雾在她脸颊萦绕着,“我妈让我去趟香港。
”
薛庭笑了笑,“去呗。
”
“你知道的,”李似然把烟取下来扔到地下踩灭,“我不是很想跟她那边的家人见面。
”
薛庭抬手替她把额头上被风吹散的碎发,“我知道,但是该去的还是得去,听话。
”
“结了婚还不回家看看长辈,别人会说你不懂礼貌的。
”薛庭又补了一句,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迎着吹来的海风,李似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港口的方向。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薛庭,李似然死也不会到香港。
李似然十六岁那年,她母亲逼她递交了申请香港身份证的申请,后来并没有申请成功,有人替李似然处理掉了,后来母女两个就闹的很不愉快。
本身李似然就不怎么爱和人交流,又从小没在母亲身边,正常的交流就很难,遇到大事李似然从不和张润美沟通,经常跟母亲吵架,一吵架就躲在阳台上吹风。
李似然背着她妈取消了那份申请,把母亲气的不轻,在电话里大骂李似然不孝,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直到现在,李似然依然不爱和张润美有什么沟通,但是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直系亲属,再怎么样李似然都还是很希望她母亲能对她缓和一点。
但是张润美在香港过的不错,有儿有女,轻易不会想起来她在大陆还有一个从小就亏欠的女儿。
……
薛庭开车把李似然送到关口,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跟长辈拌嘴,还是不太放心的离开了。
李似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马上快过期的通行证,双手插兜过了关口。
路边随手打了辆的士,用生硬的粤语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一直想和李似然聊天,奈何李似然的粤语学的不是很好,英语也不怎么流利,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掏出电话给她妈打电话让她下来。
她不是很想进她家门,想让她下来找个餐馆吃饭。
“楼下等我两分钟,我有客人。
”
张润美不是很耐烦的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李似然站在楼下,不安的来回踱步。
这个时间了她妈能有什么客人啊。
焦虑伴随着一阵又一阵不安的情绪,李似然也不敢抽烟,生怕她妈发现。
她只能不听话的爬上楼,刚到门口要敲门又停住了。
并不是害怕被张润美骂,而是她踩到了一脚的液体。
她打开手机电筒仔细辨认脚底下踩着的液体,一阵难闻的铁锈味直通她的大脑。
李似然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地上是血。
谁的血?怎么会有血?
高度恐惧占据了李似然的理智,她疯狂的拍门喊着张润美。
没人开门,她慌乱的翻出钥匙,找了好几下才把钥匙插进去开门。
打开门,张润美倒在客厅里,脖颈上血流如注,地上的血正来自她。
薛庭手里捏着带着血迹的刀片,皱着眉看李似然,“然然?”
李似然跪在地上,捧起已经断气的亲生母亲的脸,“妈……妈……”
以前在那个家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亲生母亲是她唯一的牵挂。
最疼爱她的奶奶走了之后,母亲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母亲有了女儿有了儿子不疼她不关心她,甚至从来不会在意她过着什么生活。
可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呀,李似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了。
薛庭蹲下来还没蹲稳,李似然突然站起来把他按倒,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薛庭!我滚你妈的!你为什么杀了我妈!”
李似然用了全力掐着薛庭的脖子,薛庭在地上扑腾挣扎,满地的血都蹭在他身上,他始终忍不下心把李似然弄开。
薛庭从来没见过她生气。
被她掐的都快断气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开口调戏她,“用点力。
”
李似然大脑充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日你妈!”
薛庭手绕到她身后,往下用力把人压到身前,才得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你日不了,只能我日你。
”
李似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势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宝贝儿,不是我动的手。
”
她越咬越用力,一点都不肯松。
楼下响起了警笛,薛庭闭上眼睛,“对不起,然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
说完话,薛庭抬起手就用力往李似然脖子上打了一下。
李似然吃痛,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薛庭立刻翻身起来,把李似然反扑在地上,亲了她脸颊一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根针管,毫不留情的扎在李似然脖子里。
一针镇定剂下去李似然就晕过去了。
“小东西体格越练越健康了。
”
一掌下去居然打不晕她了。
薛庭抱着李似然,毫不犹豫的翻窗跳下去在一群饭桶警察的掩护下逃走了。
……
回深圳的船上,李似然躺在船舱临时搭起来的床里,陈林帆在旁边打着手机电筒看书。
薛庭站在甲板上抽烟,看着渐渐拉进的深圳港口,直到烟烫到了手指才把烟头扔进海里,转身走进船舱。
看着陈林帆打着手机电筒,薛庭把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开灯把你小媳妇弄醒了你不把我分尸了扔海里喂鱼啊?”陈林帆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李似然睡的不太安稳,皱着眉好像在做噩梦。
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浑身都是血迹污泥,薛庭看的洁癖犯的不行。
“带衣服了吗?”
“大哥,我是临时被你揪出来的,我哪里来时间带衣服。
”
“那你滚出去,我给她擦擦身体。
”
陈林帆笑着把手机收好,书本合上起身走出船舱。
薛庭把自己没弄脏的衬衫脱下来,去弄水打湿,轻轻的擦着李似然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擦完就把全是血迹的衬衫扔在地上,帮她穿好衣服。
“你又打她了?”
船舱门口站着个人,抱臂靠在门框上。
“她妈死了,血是她妈的。
”
薛庭赤裸着上身,肩膀上被李似然咬出来的伤口和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痕迹就暴露了。
沉群安走过来把带的碘伏和创口贴扔给薛庭,蹲下身看了一眼李似然。
薛庭把碘伏和创可贴收了装在外套兜里,若无其事的穿好外套。
“够时髦的啊你。
”沉群安看了一眼把衬衫扔在地上,只穿了一件外套的薛庭。
“闭嘴,滚蛋。
”
沉群安看了一眼李似然脖子上被薛庭一掌打出来的红痕,“哟,你还真打她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打她。
”
“得了吧,我他妈还不了解你?”
沉群安站起来看了一眼薛庭脖子上的手印,“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手劲这么大了?”
薛庭踹了他一脚,“有事没事,没事给我滚出去。
”
两人正在拉扯,李似然突然就扶着脖子坐起来了。
沉群安被吓的后退两步,然后就看到李似然对着薛庭的脸就扇了两巴掌。
薛庭也没反抗,李似然就对他卯足了劲又踢又咬。
好大一个男人也没还手,就任由小女人把他按地上锤。
直到薛庭脸上被李似然抓出来三道血痕,沉群安实在怕李似然把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