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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人流明显变少了,偶尔急匆匆走过去两个,没人蹲下来问价。
樊青看了一会儿,想到了自己奶奶。
前几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奶奶刚从地里回来,说家里水稻已经割完了,再晒两天就要去碾米。
新米这段时间卖不上价,准备碾完拉回来,过段时间有外地卡车收米的时候再卖……
樊青还挺喜欢听这些的,隔着电话都觉得闻到了阳光照在稻谷上的干燥的香气。
云南这段时间太阳也很大,但和这里不同,是炽烈的热,晒一天能把人晒蜕皮。
这里的热有些温吞,总感觉带着潮气。
樊青看了一会儿,出了酒店走到对面的临时小摊面前。
对方卖的是青李子,用红色的塑料小框装着。
樊青把一筐都买下来了,老太太高高兴兴收了钱准备收摊,樊青拎着重新回到酒店。
李子卖相不太好,樊青拿起一个擦了擦喂进嘴里,酸酸甜甜的。
栾也估计爱吃。
“……从雪湖村回来,我就去了美国……然后就回来了。
”
栾也把手中空掉的杯子放回茶几,发出一声轻响。
他最终还是隐去了自己自杀的事,也没有过多提及柏明川后来对自己类似精神控制的行为。
其余的全部对着栾萍和盘托出。
但就剩下这些,说得再简略和轻描淡写,也已经足够栾也讲上挺长一段时间。
栾萍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栾也讲完,对方依然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为什么不和我说?”
“当时生病的时候----更早一点,柏明丞出事的时候。
”栾萍盯着栾也,“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因为那次吵架,我说我不管你了----”
栾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你还恨我是不是?”
“不是。
”栾也立即回答。
“我没有恨过你。
”
干脆利落说完这句话,栾也安静了一会儿,组织措辞。
“我总觉得……这是我违抗你选择的结果。
”
栾萍愣住了。
栾也看着栾萍,对方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在酒店柔和的灯光里,看起来有些疲惫。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劝过我了,我没有听,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我违抗你选择的结果。
”
栾也喉结滚动:“所以这些结果……都应该我自己来……承担。
”
栾也没有办法在气走了自己母亲之后,再打电话告诉对方----妈,我生病了,你来照顾我吧,
这对栾萍太过于亏欠。
他有点想自嘲地笑一笑,但因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