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长途跋涉而又思家气郁,再加上水土不服,故而折了身子.当他们把最终结果说出时,兰国人无甚表情,随国人也是一阵舒心,反正是放了心了.
“真的无甚异状吗?”,在两国人都为着一件大事落地松了心时,我缓缓的问出一句.
“倒是有个问题,但是我等都无法想明.”,高忠凯摇着头,使团里也是有些验尸的好手,竟无一人明细.“白公子,可有高见.”
其实,到现在使团的人仍然不知道我的全名,只道我是兰樽月的旧友,客气之余都称我一声“白公子”.
“高见不敢说”,徐步走到兰樽月身前,“兰兄可还记得,我与你初见的那些天曾说过,门窗不要闭得太紧,否则会因流通不足有危险.”
“是,我还记得.”,兰樽月靥微生笑.
“是啊,你当然还记得.”,看着兰樽月僵了笑意,一瞬却又恢复了,我不禁莞而,迈步对着大殿的众人,“秋冬天寒,窗扉紧闭,置一木柴旺火于室内,人身入其中,不久,头晕耳鸣,四肢酸软无力,浑身发冷抽搐,呼吸急促,唇呈樱桃红.若无人及时通风救治,必死无疑.”
众人听罢,皆是一凛,从不曾听过,还有这般的死法.
是啦,煤气中毒,这儿的人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却是很普通的误死法,烤火烤得欢了,烤出了档次,烤出了水平,就把自己给烤没了.待到来年秋冬,一盆旺火,烧得就是纸钱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你说是就是吗?”,兰络秋却是将信将疑,这个男人在他看来,总是有很多的怪念头和奇行迹,这么一说,倒似不可不信了.
于是,隋王就差人分别牵了一头牛﹑一只羊﹑一条狗,一试,果然皆猝死.
我心中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三位兄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死不瞑目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我啊,我只是这么一说,那个“衰王”就这么做了,我可是无辜的啊.
高忠凯和手下的人都是一奇,但都早有心理准备了.只因就算我是三皇子的旧友,但此等大事,若无个帮用,三皇子也不会带着来,还任了我行事自由.
兰络秋看着那人的眼神更复杂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是夜,我们回来驿官,兰樽月邀了我一同喝酒,说是感谢我道出了其妹的死因.
呵呵,你当她是你妹妹?呵呵.
月明星稀,凉风徐徐,夜下两人,嘬饮着杯中美酒,却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