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3)
“晋陵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女郎,过去皇帝皇后纵得她无法无天。
嫁入谢家,也不懂规矩,一有不如意就跟郎君撒娇哭闹,你心软肯定事事都依她,把她也给惯坏了。
”
桓五郎娶的嫡妻是高门贵女,性子如晋陵一般泼辣,但为人处事却是个极为贤惠妥帖的。
他自是看不惯晋陵这样的恶行,轻蔑道:“身为妇人,不为郎君着想,不为郎君分忧、打理内院庶务,现在还不守妇道,亏得如晦你还能受得了她。
换做我,纵是美貌,也要将她休弃出去。
”
谢暄叹息一声:“是我从前冷待了她,寒了她的心。
”
他想起萧皎皎娇憨的笑,想起她委屈的泪,想起他们曾斗嘴时的你来我往,语气带有怜惜之意:“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那会在我这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
“如晦,听你这意思,你还想和她好?”桓五郎大惊,转头不屑道:“当个外室还行,嫡妻就别了,她这样不给你脸面,你再与她好没意思。
”
王三郎却是挪揄桓五郎道:“五郎,你以前不避风月事,经过的女郎不少。
如晦哪能与你比。
如晦头一回生了情爱心思,他这是着相了。
”
他分析着谢暄的方才的话,却也不赞同地道:“晋陵貌美,年少风流,被外面的小公子捧惯了。
嫁了人也不自知,觉得郎君理应捧着她。
可她与如晦本就是政治联姻,各取所需。
如晦并非她的父皇母后,怎会有那么多无私的爱,刚在一块就掏心掏肺地待她。
真当世家子弟是色中饿鬼,没见过美貌女郎吗?”
王三郎的话,也是谢暄所想。
可他不敢与萧皎皎理论,因为他发现她生气时,根本就听不进道理,只能认错,捧着、哄着、依着她。
可这样还不行,她还是要去找别人,还是要与他人欢好。
他饮了很多酒,可解不了心里的气怒悲痛。
他突然开了口问:“有寒石散吗?”
寒石散是种药石,服后体内会燥热绘烈,需脱衣散发、吃寒食散热,但它有美白皮肤、神明开朗,助长文思、飘然忘忧之效。
加上药石昂贵,渐渐成为一种身份富有的象征。
致以服石之风在当朝达官显贵、文人士大夫中颇为盛行。
桓五郎平日里有服石之好,但他知道谢暄是没有的。
他有些惊讶道:“如晦,你之前说这使人失智癫狂,不屑服石吗?”
王三郎是个明白人,看了一眼桓五郎,示意道:“五郎,给他,如晦心里不痛快。
”
桓五郎拿出两包寒石散放在案上,谢暄就着酒水全部服下。
服石后,谢暄顿觉腹内的燥热一点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