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5/5)
到2050年,海洋的腐蚀性将超越过去2,000万年间从未出现过的水平。
在这种环境中,贝类海生物无法形成足够厚度的外壳。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就去看看DDT对蛋壳的腐蚀作用。
)2009年的夏季,太平洋沿岸的牡蛎养殖业者们称牡蛎幼仔中的80%未能成活,原因就是来自海洋深处的水“其腐蚀性足以杀死这些幼仔。
”2009年春季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来自美国的研究员南希?诺尔顿(NancyKnowlton)以最为直白的语言警示人们:“成规模的物理形态的珊瑚礁将有可能在2100年完全消失,最糟糕的情形下,2050年就可能出现这种局面。
”夏威夷大学的海洋学副教授理查德?吉布(RichardZeebe)说,“我们的行为让自然环境无法自我修养,我们做得确实太过分了。
”这也是你能从一位科学家的口中听到的最客观的评述。
一个新异的世界(6)
我们传统的去猜想全球气候变暖所带来的后果的方式就是把简单的把毫不相干的事实罗列在一起――也就是把全球范围内不同的科学家用自己的模型做出的测算拉拢到一块儿。
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像一个正在学医的人,先要去看看各种存在的症状。
那么我们姑且一起先看看:
? 爱尔兰首府的主干道旁有一条利菲河(RiverLiffey),河面上横跨着著名的奥康奈尔大桥(O’ConnellBridge),根据来自都柏林的工程师们的说法,这座大桥正日益遭受越来越高的潮水的侵蚀,引发潮水上涨的罪魁就是气候变化。
? 2008年圣诞夜,马绍尔群岛(MarshallIslands)全境进入紧急状态,因为肆虐的洪水导致数百人无家可归,这也是两周之内地第三次出现风暴突袭,直接造成马朱诺(Majuro)和埃贝(Ebeye)等地的主城区被淹,这两个地方的海拔都仅有三英尺。
涌入的潮水不仅损毁了住房和道路,连墓地也未能幸免。
? 在我老家的佛蒙特州,带有莱姆病(Lymedisease)病毒的“扁虱”竟然能在1月和2月的寒冷气候中还在森林里存活了下来。
2008年的春季,本州的昆虫学家乔恩?特梅尔(JonTurmel)发现,在他穿越位于圣约翰伯雷(StJohnsbury)村旁的康涅狄格河谷的时候,走了还不到二十英尺的距离,他的裤管上就爬满了三十到四十只扁虱。
他形容该地区扁虱的种群数量时用上了“极端多”这样的字眼。
而事实确实如此。
? 北卡罗来纳州海洋岛海岸的居民们没人至少得掏出三万美元来为自己的房子修筑沙袋坝堤,以防海水涌入自己的家园。
当地居民莉莎?谢弗(LisaSchaeffer)说,“原本我们家门前还有一条路,路对面还有一排房子。
”在热带风暴汉娜过境之后,她的房子现在离海岸线只有五码的距离。
? 在加拿大的育空河(YukonRiver),温度较高的河水使得奇努克鲑鱼“更容易收到鱼孢徽菌的感染。
靠捕鱼为生的渔民现在要捕获150条鲑鱼才能获得100条可食用的,”这是一份来自自然资源保护协会的研究报告给出的结论。
? 冬季冰盖的减少意味着水体的蒸发全年都在进行,因此艾利胡(LakeErie)的水位在未来七十年中可能下降三到六英尺,这会使得这个区域的航运极端困难(因为水位每下降一英寸,商船就必须减载270吨货物),而桑达斯基海湾(SanduskyBay)的基线将因此改道数英里。
更有甚者,俄亥俄州的标志性橡树的生长区域也可能北移,很有可能完全移除俄亥俄的范畴,而进入他们校际足球赛的老对手密歇根州的领地。
? 哈佛大学的一份研究表明,在更温暖的气候条件下,豚草会比正常值长高10%,也会比正常情况下多产生60%的花粉。
另外一个百试不爽的办法,就是找到气候变化灾害的受害者,通过让他们讲述亲身经历的故事,或许能达到单纯列数据所无法实现的效果。
我们平时根本不关注贫穷的人怎样生活,因此听到他们的日子是如何糟糕的时候我们都表现得很震惊,下面这个故事就是这样,这是由约翰?维达尔(JohnVidal)为伦敦的《卫报》搜集到的,故事发生在2008年秋季。
? 维达尔在报导中写到,“胡安?安东尼奥(JuanAntonio)的眼里满是泪水,他说如果再不好好下点雨的话,他就得开始收拾行囊,吻别他的妻儿,加入南下的大军,因为他不得不离开这块炎热、干旱的巴西北部农场,而到南方的植物燃料作物田里去找工作。
”这个地区的干旱气候明显比以前来得更频繁,持续时间也更长了。
一位名叫林登?卡洛斯(LindonCarlos)的巴西农学家说,“气候变化带来的恶劣影响开始变得明显了。
天气比以前更热了,而且这种气温的天数也明显增加了。
”
一个新异的世界(7)
? 孟加拉国代阿拉地区(Dearadistrict)的一位村民塞丽娜(Selina)说,“现在比以前热得多了。
我们在雨季也感受不到寒意。
我们以前还需要盖一条毯子,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气候的变化让人完全吃不准。
我们的耕种也变得更艰难,完全没办法提前做计划。
暴风雨的次数越来越多,海水涨潮的时候能直接涌进我们的房子里。
”
? 维达尔还报导过,“TekmadurMajsi是一位在尼泊尔的Ketbari山区耕种的农民。
以前每十年左右发一次小型水灾,而现在水患的次数和规模都有了明显的增加。
”Majsi对未来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他对记者说,“我们以前习惯了每个月都有一点降雨。
但是现在一旦下雨就不一样了,雨势来得更猛更集中。
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意味着庄稼的产量要下降。
”
像维达尔这样做过报导的并非只有他一个。
《迈阿密先驱报》(MiamiHerald)的艾丽莎?巴克莱(ElizaBarclay)曾经造访过秘鲁境内安第斯山脉上海拔高达一万一千英尺的一个叫CordilleraBlanca的地方,她在那儿结实了一位名叫格雷戈里奥?瓦努科(GregorioHuanuco)的农民,此人一辈子在这个地方沿用祖先传下的方法在耕种着土地。
自1990年开始,瓦努科开始注意到一些环境的变化:“激烈的冰雹,连续两个月无雨,暖冬。
然后这种无常的气候变化成为了经常性的现象,一些罕见的事情也接踵而来:老鼠开始偷食地里没有成熟的谷物,霉菌爬满了他种植的土豆。
”瓦努科旧有的生活方式逐渐离他远去。
他说,“以前我们可以对一年中随便哪个时节都可以耕种,只要我们愿意,随便哪个月都行。
但是现在我们一年当中只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能有降水,我们就不能像以前种得那么多了,病虫害也不断地侵袭着我们的农作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