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5)
?还用我说得更明了吗:森林火险的可能性将会增加,随之而来的是泥石流和土地被侵蚀。
死亡的树木会倒落路边,顺道砸倒电线。
科罗拉多州和怀俄明州政府下令关闭了38处露营场地,目的就是防止树木砸落到露营者的帐篷上。
而这让我们不禁有了一丝绝望的恐惧:一位犹他州的森林看护员说,“真是一辈子没见过的事情,你或许会感到非常震惊。
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明白事情到底有多糟――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片死亡的树木。
”
当然了,还有你不曾想到的后果:将会有更多的碳化合物被排入大气层。
2008年秋季的《自然》(Nature)学刊刊载了一份研究报告,其中就写到:在针叶树虫害爆发的季节,“树木大面积死亡,随之而来的是森林吸收二氧化碳的能力大幅减弱,同时由死亡的树木躯干的腐化散发出了更多的二氧化碳。
”由于这些灾害出现的“面积和严重程度都远远超过过去有记录的灾害事件,”它们所造成的影响“使得森林从天然的废气回收池变成了废气排放源。
”确实如此,2009年初,加拿大政府放弃了其一贯的主张,过去在其反驳美国指责其二氧化碳排放超标的论调中,加拿大一直强调其大面积的森林足以抵消其提炼沥青砂所产生的二氧化碳,但现在他们悄悄的拿掉了这种论断。
现在既然树木都已经死亡了,很多木材商就像乘早把树都砍了;但是环境保护主义者们则称,这样做将使得树木生长的泥煤地段的碳化合物更早的释放到大气中,无异于点燃一枚“碳炸弹”。
有人测算过,加拿大森林的碳含量约有1,860亿吨,相当于全球通过燃烧化石燃料产生的27年的碳排放总和。
一个新异的世界(11)
一旦这种情形出现了苗头,我们就很难让它回头。
我们不知道如何能重新封冻北极,也不知道如何能重新令雨林生长起来。
我们眼前所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在过去的六年里,更加温暖的气候以及干旱的侵袭,美国大面积原生植被死亡,植被涵养水源和土壤的作用消失,风暴现在每年为美国西部地区带来相当于过去两倍左右的浮尘扬沙。
2009年4月,当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风暴袭击了科罗拉多州锡尔福镇(Silverton)之后,一位目击者称当地的景象“就像在火星一样――你可以直接感受到沙子的颗粒,甚至连嘴里都有沙。
”和任何一次都一样,灾害都会互相影响,恶性循环。
风暴带来的大量沙尘也会落到落基山脉的积雪上,白色的冰雪突然加上一层深色的外壳,自然加速了其溶解。
一位犹他州大学的教授解释说,“这种现象就好像突然把太阳的功率调高了50%。
”根据环保企业绿色生命线公司(Greenwire)的斯科特?斯特里特(ScottStreator)的说法,现在高山雪盖“比以往提前数周开始融化”,这种现象意味着“在下游依靠稳定的积雪化水来保证生产的农牧民都将(在干旱的夏季各个月份)遭遇巨大的灾难。
”一位研究人员说,“等到作物真正需要雪水的时候,这些水早就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
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本章前面的部分讲过些什么吧。
我们所居住的这个星球上可以称得上显著的物理存在实在是屈指可数。
而这些少数的特征也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北极的冰盖正在融化,格林兰岛上的冰川也不断变薄,这二者发生的速度都是我们所意想不到的。
占据地球表面四分之三的海洋正变得越来越像一池酸性水,海平面也正在不断抬升;海水的温度也在不断提高,这意味着我们这个星球上最恶劣的飓风和气旋也会来得比以前更加猛烈。
世界最大的内陆冰川,也就是安第斯山、喜马拉雅山、以及美国西部高山的雪盖都在加速融化,在几十年之内,下游数十亿人口的饮用水都将出现困难。
伟大的亚马逊丛林的边缘已经开始出现干枯死亡的迹象,这种威胁正在向丛林的深处蔓延。
北美的北方森林在未来的几年中就将完全死亡。
地表之下最丰富的原油储备也正被日益抽空。
以上这些现象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人类这几万年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许多有着上千年历史文化的地方――印度洋上的马尔代夫,太平洋上的基里巴斯,以及其他许多岛国――都已经开始积极准备永久的降下国旗并进行全民大疏散。
黎巴嫩的雪松――你甚至能在《圣经》当中看到他们的身影――现在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也被列做了“高度濒危”的植物。
我们实际上旅行到了一个全新的地球,助推我们前进的就是二氧化碳。
这个新的地球,虽然就像科幻片里描绘的那样类似我们的地球,但它本质上却不是。
我知道我已经唠唠叨叨重复了很多次这个观点了。
但是我这种重复是有目的的。
因为这可以强调这是我们所面临的最巨大的变化。
而且人类所采取的很多纠正或补救措施经常事与愿违,反而把情况弄得更糟糕。
有些时候人类采取的措施简直就是可笑的:范思哲正在迪拜投资新建一家酒店,但是由于该地沙滩的沙子烫的足以让人难以下脚。
他们想出来的电子:制造一个“人工冰冻的沙滩”。
酒店的创始人说,“我们会把沙滩上的热量都吸走,这样人们可以直接躺在上面。
这就是人们最希望享受到的奢侈品。
”
有些时候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像见面握个手那么简单,而且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澳大利亚越来越多的土地沙漠化,这个国家很有可能发现“如果通过淡化海水进行补给的政策不发生改变的话,到2030年,她将需要相当于目前用量400%的能源来保证居民饮水的供给。
”
经常这些变化――特别在贫穷国家――直接造成悲剧的发生。
一家达卡的报社最近报导称,“由于海水水位上涨,大量海水涌入内陆,孟加拉的人民经常发现自己的饮用水中盐含量超标。
”这意味着家庭妇女们需要到更遥远的地方去取水――有时候一天需要来回好几趟,一共走上好几英里的路。
“一些报导称妇女和青年女子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做家务,比如说做饭、烧洗澡水、洗衣、以及照看老弱等等。
这甚至有时候会影响到她们结婚的前景和家庭生活。
需要通过很艰苦的努力才能保障清洁用水的家庭都不愿意女儿离家远嫁。
”年轻的女性被迫引用含盐量更高的水,因此发现她们的肌肤变得“粗糙而没有吸引力”,并且“来自其他地区的男人都没有兴趣娶她们为妻。
”
这就是我们这个新的地球上的生活。
这就是我们现在生存的地方。
从巅峰状态的回归(1)
当我们面临一个与之前的预测完全不一样的未来时,我们很自然地会退缩。
而且当我们看到自己似乎还居住在和原来的地球差不多一样的地方时,我们更难以接受自己身处的现实。
我们可能还会自欺欺人的说科学家们对环境问题严重性的描述是言过其实的,或许我们还会希望当股市从低点逐步复苏之后,我们还能重新走上与过去一样的经济发展道路。
但是,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科学家们正在为低估了环境问题的严重性而感到内疚,并且我们的经济问题已经和生态问题纠结在了一起,使得我们更难面对增长极限的到来。
到目前为止,这本书一直在谈论我们身处何种危机当中。
现在我们必须去试着寻找到在即将到来的危机中生存下去的办法。
而这种生存之道首先从保护我们的语言开始。
当我们开始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生活时,我们总是缺乏适合的词汇或者例子来描述我们的经历。
我们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