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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盘中的螃蟹,问:“这个时节,已有蟹了吗?”
听他发问,座下一身型偏胖的年轻男子阴阳道:“瑾殿下看来是没尝过,此蟹名为四月鲜,正是暮春初夏所产,专程从惠州运过来的活蟹,是顶好的东西!”
谢瑾闻声看去,认得那人是建康出了名的真纨绔,亦是司徒钊的长子,司徒烁。
谢瑾从蟹腿上的剔了一条肉,入口细细品尝后,道:“司徒公子说的不错,从惠州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肉质还能如此鲜嫩可口,的确是好东西。
”
他这话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司徒钊先是暗瞪了司徒烁一眼,一时胸中不快,正要说什么。
裴珩就忽将自己的那只四月鲜扔进了谢瑾的碗里,没好气地说:“都说是好东西,朕从来不爱吃这些,就因嫌麻烦,既如此,你先替朕把蟹肉都剔出来----”
谢瑾蹙眉看他。
哪知裴珩要求更甚:“不得用蟹八件,就用手剥,不然剔干净。
”
谢瑾心绪稍不平,也只得放下吃蟹用的工具,徒手去剥他的那只螃蟹。
司徒钊见他这般刁难谢瑾,也一阵快意,便没再盯着那蟹发作,又闲话跟裴珩说道:“皇上,说起来,臣今日还有一事相求。
”
裴珩一笑:“今日是相父大寿,什么事犯得上求?”
司徒钊:“皇上可还记得秦焦?”
裴珩一顿,“记得,他是个聪明人。
”
也是狠人。
裴珩留了情面,没将这后半句跟上。
“此人现今在文澜阁就职,文澜阁嘛,整日就是抄书校对,按资排辈的风气又重,年轻官员要冒头,难如登天啊。
臣爱惜他是个人才,一想到把他放在文澜阁做文吏,实属是委屈了。
”
裴珩知道他在给自己下套,余光不觉往谢瑾身上瞟。
谢瑾似是生了闷气,只专心剥蟹,并不掺和他们的商谈,也没有要为裴珩支招的意思。
司徒钊就继续说:“听耿磐总抱怨刑部缺少人手,不如就将秦焦调入刑部就职。
”
“刑部啊……”
如今刑部是朝中重镇,几个案子也正值关键时候,放一粒老鼠屎进去搅合,太容易坏事。
司徒钊的用意也再明显不过。
裴珩假意思量了会儿,委婉笑说:“相父,这刑部怕不是----”
“秦焦,”司徒钊没等裴珩把话说完,就高声将人唤出席:“还不快向皇上谢恩。
”
裴珩顿时骑虎难下,笑容一僵。
宴上鸦雀无声,气氛忽无端一阵诡肃。
秦焦从席上站了起来,他心知这官是硬讨来的,面上略有些不自在,可司徒钊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