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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又如何想得出这般计谋,想必是背后有人指使,且不论此人已服毒自尽、死无对证,你现在去宰了他也只会打草惊蛇。
”
段云枫挑眉,“哦?陛下就这么笃定,不是我真的想谋反?”
宋时裕心下一惊,他的视线来来回回地扫过两人,这种话怎么好乱讲啊!
萧珩面无表情地扫了段云枫一眼,仿佛有些懒得和他说话。
段云枫心里“哼”了一声,心道这人指不定派了多少个暗哨盯着自己呢,他当然清楚自己有没有谋反的举动了。
他问,“那陛下准备如何?”
萧珩的目光缓缓转向宋时裕,“怕是要暂且委屈一下宋将军了。
”
……
许多人都不知道那天的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
晋军将领宋时裕擅离职守,皇帝隐而不宣地将他下了狱。
那天晚上骠骑将军段云枫闷闷不乐地回了府,一连几日都未上朝。
又过了几日,吏部尚书葛修以探望为由,登门拜访。
段云枫坐在案几前喝着闷酒,略有些好奇地看向葛修,“葛尚书怎么今日突然想到来我府上做客了?”
葛修细小的眼眸眯起,圆脸上堆笑道:“这不是看世子许久未去上朝,特来探望,世子可是身体不适?”
段云枫“哼”了一声,“上朝看见他我才不适!”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面对这般大不敬的言论,这位吏部尚书却没有显露出丝毫讶异,反而问道:“世子可是与陛下产生了什么隔阂?”
段云枫倒酒的动作一顿,见鱼儿已经咬钩,他举起手中酒盏,坐到葛修身旁,开始与这位吏部尚书大倒苦水,将皇帝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酒过三巡,葛修在段云枫耳边义正言辞地附和道:“他就算姓萧,不也得仰仗您和王爷的势力,才守住这长安吗?离了王爷和您,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您又何必伏小作低,屈居人下呢?”
段云枫将酒碗一搁,“说……说得对,一天到晚,对我颐指气使的,也不看看自己靠的是谁!”
随即他从桌案前摇摇晃晃地起身,“他竟然还猜忌我?还扣了我的副将!也不想想我若是要谋反,他今天还能坐在这皇位上吗?”
葛修装作好奇的模样,“扣押您的副将又是怎么一回事?”
段云枫当即将自己金刀被偷以及被人算计的事与他全盘托出。
葛修惊道:“这恐怕是皇帝自导自演做的一场局啊,那小厮极有可能就是他指使的!世子可曾听闻过‘金刀计’[1]?若您那副将真的举兵进攻长安,他便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对世子您以及晋军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