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沅将人带到舟上,正想挥杆往湖心亭去,却被付祂揽住了双手。温度顺着交叠的手心递过来,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漫进了麻痒的暖意,让人酥了半边身子。荆沅顺势靠在她怀中,二人共执一杆,身影交错纠缠,浑然于一体。 “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陛下。”洛宴平坐在小舟尾端搭着蓬草的地方,道。 付祂笔直的身子微微一僵,眸光黯淡了下来。 谢清尘,那是每个人心中都无法触碰的隐痛,他埋藏在大雪纷飞的往事中,于秋夜静谧中悄然逝去,无人提及。 从那之后,她与王秋迟,断绝情义,带着荆沅远走天涯。昔日旧友,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谢清尘死后不久,付英带着一封绝笔信来到京城,将信交予她,说这是谢清尘临终前托人打出来的。 他害怕牵连付祂,便将信几番辗转,交给了付英。 付祂忍着泪,将信拆开。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居于深宫许久,已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只是仍牵挂宫外,付祂陈伤难愈,总是夜半疼痛难忍;付英性情逞强,在军中受了委屈也总是忍气吞声......不过有军师与乐安辅佐,常伴于侧,许多事倒不难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