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林惊讶地见他脸色变得比自己更难看。

     手机一直在响，甚至一首曲子响完了，又很快响下一遍。

     大厅热闹，可是这一桌和邻桌也没大到听不见手机铃响，已经有人被打扰了谈性，带着十分不快的目光扫过来。

     有的认识殷姚，一愣连忙低下头去；有的不认识，就发出不满的啧声。

     这声音让殷姚突然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别人，正好，第二遍铃声在这里断了。

     还以为对方会停止，没想到第三遍铃声执着地响了起来…… 这下不引人注意是不行的了，已经有人不痛快地说能不能接一下或者关静音，殷姚直接到了临界点，手机一拿起来，看都没看来电信息就滑开接听，一张嘴便气势汹汹，“你烦不烦？！” 他声音其实不大，但也没刻意压着。

     电话对面好像并不意外他这个态度，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殷姚不耐烦道，“不回去，你闭嘴，别打电话了，不想接。

    ” 又听见那边默了默，声音也不高，似乎是在哄。

     殷姚老大的不痛快，“行了吧，我能折腾你什么啊，我说的话有一点分量吗，没有吧，那你着什么急？”对面压着嗓子说了句什么，殷姚脸色变了变，眉头一展，气笑了，“哦哦哦，对，对对，我和你闹脾气，我错了行吧，你别给我赔礼道歉，我给你赔礼道歉……我说了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出去。

    ” 虽然这一块声音不大，但偌大的厅内别处都还热闹着，梁东林竖着耳朵，也什么都听不清。

     只能看殷姚的反应，从刚刚的愤怒，到不耐烦，再到现在的闷气。

     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似乎都是电话里的人在说，能从他表情看出来，对方大抵是哄回来一点。

     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但还是不太高兴。

     大抵是再软和的话，说多了也会烦的，殷姚的火气虽然给压下去了，但紧接着就是不耐烦，“别说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