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手,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我不忍再看,坐在床边想抽烟,他小声地呜咽,我听着心里难受,揉了揉发红发酸的眼眶,也想哭,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住了。
是我错了吗?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嘴唇干涩,“不要伤害任何人,傅一青,你不怕报复吗?你不怕,我怕,我怕人在做,天在看,我想和你长久,白头到老,平平安安,我还要怎么做?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扭头看他,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过了片刻才回我,声音很平静,“你不需要怎么做。”他笑着,“我早就料到了,你善良,聪明,敏感,看不上我。报应。”他坐起身,像是想抽烟,“我没有吗?父母死绝,亲戚厌恶,身无分文。”他目光清澈地看着我,“老天是有眼的,报复也只会报复我一个。”
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我抖着嘴叫他,“傅一青,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他笑了,“本来,我也没想多好,正常。”他说:“我不想让任何人同情我,告诉对方你看我的身世啊,你看我多悲惨啊,怜悯我,可怜我吧,对我好一点吧。没有用。所以我争,抢,甚至是骗,我有错吗?有吧。但是也没有,我只有这些下作手段,你觉得我贱吧。”
我摇头,他反而用指尖抹掉我下巴的眼泪,眼神很宽容,语气也很温和,“这就是我的真心话,小喻,我不是好人,我知道的,但我不后悔,我没有更好的运气得到更多了,失去就是报应里的其中一个吧。”
”你看不惯我就对了,看的惯就不是小喻了。”他很欣慰地笑:“段喻,你在哪里都能过的很好,这就足够了。”
“不要哭了。”他说,“有什么好哭的?都不帅了。”
他抱住我,把我摁在他的怀里,我们久久沉默,他懒洋洋地问我:“小喻,你说爱是什么呢?”
“爱总不该是伤害吧。”他笑着回答,“如果我伤害到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他低头吻我,我反客为主,他抚摸我的背,解开我的裤子,却在我进入的时候,捏着我的耳朵说:“但是我不会改的,你不是要看真实的我吗?我会让你看到的。”
第70章 70.
自由。
傅一青只在和我做爱时才能感受到这个词的含义。尽管他被我压在身下,腿间一片泥泞,因为剧烈的快感而全身发抖,陷入一片高潮的虚无。但相接的触感令他着迷,我撑在他上方,深情专注地盯着他,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我找到,护在手心里。
皮肉贴着皮肉,身体挨着身体。我一只手撑在他头顶,怕撞的激烈了让他碰到床头,他两条腿攀着我的腰,承受我不知轻重地操干。我拉过他的手,含着、咬着他的指尖,他便夹着我炙热软嫩的舌头,抽出手时扯下长长的银丝。
好湿,好热,湿漉漉,又暖烘烘的,汗液浸透发丝,精液浸透他,我们换了很多姿势,谁都没说话,沉默地做爱,凝视,无声胜有声,床单弄的凌乱不堪,高潮的液体溅在上面,傅一青想抽卫生纸擦干净,我却捏着他的下巴接吻。
唇齿交缠,我拉过他的手摸我的心脏,怦怦地跳动在他的掌心。他说我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掐痕,顶在凸出的锁骨上方像条盘踞的细蛇,我说那就是他的具象化。他说我是蛇?我说你是蛇,一条漂亮但磨人的毒蛇。他哈哈笑,笑的好看。我心跳很快,因为做爱,因为肾上腺素,因为剧烈活动,忍不住喘粗气,始终忍住脱口而出的我爱你。
傅一青握着我的手腕,撒娇似的用侧脸蹭蹭,“累不累?”
他的声音很哑,明明克制着呻吟,还是有种沙砾摩擦的质感。我摇头,“不累,操你无论多少次都不觉得累。”
他不轻不重地捏我的脸,慵懒又舒适地在我身下喘息,我埋在他的身体里,他说:“小喻,你还记得吗?那天下午,你问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记得,“你说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蹂躏我的脸,“但是后来我知道了。”
我看着他,他轻声说,用一种郑重、嘱托似的语气:“成为和小喻完全相反的人。”
我皱眉,“和我完全相反?”
他点头,笑的很狡黠,我追问,他却不再说,嘟嘟囔囔地累了,要睡了,让我快点射。他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问,或者逼问,这已经是很大的近步,只要他愿意敞开心扉,哪怕只走出一小步,都是巨大的勇敢。我匆匆完事儿,给他口了出来。他的确累,不顾形象地敞着腿,还得我哄着抱去浴室清理。
在浴缸,他懒洋洋地靠在我身上,我捏他胳膊软嫩的皮肉,一个姿势久了,腿和胳膊是会疼的,我给他按摩,他舒服地哼唧,眼都闭上了,我哭笑不得:“你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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