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明说的声音很轻,但话语的重量实在是骇人。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赶我走吗?”林决明问。
他今天好像一直在问我问题,各种各样的,一次次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垂着眼睛,盯着冷色的地面,回答道:“即使你说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法赶你走。按我现在瘸着的情况,倒是你把我请出去的概率更大一些。”
我想按捺住呼吸,可是呼吸不听劝阻地越来越急促。
林决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声音近在咫尺。
“这层纱布之下,有着两套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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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111章 触及我 结痂的伤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凉意蔓延全身,一度忘记了呼吸。
林决明逐渐收起笑容,转为严肃:“不会有人喜欢这个玩笑。你看,即使是你知道了真相的时候,也会生理性觉得恶心。”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不知几秒,转而勾住扔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臂套进了袖子,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以后每当想自己过去三年恋爱的对象竟然是一个怪胎,多让人恶心。”
房间本就小,眼见他就要开门,我连忙出声阻止:“等……”
哪知一出口竟失声了,调整后再抬眼,他已经一步跨出了门。
我不顾左脚脚踝钻心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玄关,嘶哑着吼道:“那你真是错了!”
那背影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我大口地呼吸着,全身的肾上腺素都在向上飙,脚踝上那点疼痛变得微乎其微。乘着他此刻的愣神,我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抵在了玄关墙上,连带着整个墙面一震,簌簌掉下白灰,沾了我俩一头。
“你要是这样说……是,我会觉得和你一刀两断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手背压在他的肩胛上,骨骼感分明,他实在是过瘦了,以至于我不忍心贴着那里,松开领口,渐渐下滑抓住了他的双臂。他没料到我的举动,失魂落魄地任我摆弄,连墙灰掉进眼睛里都只是快速眨了几下眼。
“是因为这么久了你甚至不知道在我眼里孰轻孰重,谎言即使再美好那也是谎言,这真的是对人好吗?”
林决明迷茫的双瞳之中映出我此刻的脸,眼中爬上了血丝,额角青筋凸起,和平日的我不像是一个人。
像触电般,我松开了他,卸力着靠在身后的墙上,各种痛感冲破阻断,顷刻间一同涌了上来,目光在他黑色西装上格外醒目的白灰定住,我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放低声音:“没有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吗?没关系,说不定几天之后,你想和我说,都未必有机会……”
“别再说了。”林决明终于回过神来,出声打断了我,因为情绪激动,我竟没当场发现他声线是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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