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念晴问:“你认识那个人吗?”
叶祈这才收回视线,对女儿微笑道:“不认识,就是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
106.燃烧的夏天1
“父亲的葬礼结束了。”电话那边,妹妹的语气平静地补充:“我向你保证,他死得很痛苦。”
姚夏燃站在街边角落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街对面的叶祈满面微笑地带着女儿下车。他问电话另一头的妹妹:“他死前叫得凄惨吗?”
妹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不。他的声带坏了,叫不出来。”
“不过,”妹妹又说:“那琅生390133714个问题,在他能说话时我问过了,他说他后悔。”
“……”听到这个答案,姚夏燃心中竟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我不认为他是因为爱你母亲所以后悔,”妹妹的声音平静机械,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叙述答案般:“我认为他只是觉得留下这个答案会让活着的人都多几分痛苦。”
姚夏燃扯扯嘴角:“确实是他的作风。”
“嗯。对了,你的葬礼我就不办了。”妹妹说:“你又没真死,骗骗那帮人罢了。”
“无所谓,也没人在乎。”姚夏燃淡道:“今天董事会顺利吗?”
“非常顺利,还要多谢你给的那些东西。”
姚夏燃笑了笑,说:“虽然是交易,但还是要恭喜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谢谢。”妹妹顿了顿,问道:“你呢?你现在自由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姚夏燃看向对面牵着女儿一脸笑容走进大楼的叶祈,眼神复杂地答道:“我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
上次的雨天后,叶祈又看见过那个诡异的黑衣男人几次,大多数时候只是远远扫到了一眼,那男人就消失了。
不过这阵子他正夹在家庭和情人中间两面为难,根本无暇顾及陌生人。
这次来绘画班时,他没有见到白慕生前天他和白慕生吵架了。
当时白慕生眼红丈夫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闹着非要也给他印一个,还问他:“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叶祈觉得莫名其妙,偷情这种不光彩的事怎么还攀比上了。他反问道:“他是我丈夫,你是什么?”
白慕生当时就摔门走了,并在那之后再没给他发过消息。
叶祈也没有主动去联系白慕生,他本就一直处于矛盾中,一方面他害怕和白慕生的婚外情会破坏自己的家庭,一方面却又真舍不得白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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