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人出事去世了,把你和刚出生的念晴托付给我。你受刺激后失忆,医生说你知道真相后可能会崩溃,让我先代替你爱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一晃就是这么多年。你想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突然在门外响起,江柏回和叶祈愣了一下,江柏回转身打开门,门口,念晴崩溃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尖叫。
“念晴……”
“骗人!骗人!”念晴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别人的!你们……你们……”念晴哭得踹不上气:“你们撒谎……我明明是你们的女儿……”
李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来,惊慌道:“小祖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叶祈僵在原地,与女儿并不亲近的他并不知道如何应对女儿的哭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质问的眼神。
江柏回对此却很得心应手,蹲下身去抱念晴,娴熟地哄道:“好了,别哭了,眼睛肿成这样,明天还怎么神气地上学?”
念晴平时表现得再成熟,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她摇摇头,把脸埋进江柏回怀里,哭着反复地问道:“爸爸,你是我爸爸吗?是吗?是我爸爸吗?”
江柏回沉默,叶祈鼻头发酸地抿住唇,别开眼,不敢看这一幕。
“爸爸?”念晴揪着江柏回的衣服,又要哭起来:“你刚刚是骗人的对吗?你是我爸爸对吗?”
江柏回叹了口气,说:“是,念晴,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女儿。”
念晴的哭声总算小了些,她从江柏回怀里抬起头来,抽泣着对叶祈伸出小手,要他过来,嘴里委屈地喊着:“爸爸,爸爸。”
叶祈呼出口气,艰难地迈动脚步,走到江柏回身后,弯腰伸手抓住了女儿滚烫的小手。
“爸爸,”念晴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他,问:“我们不要分开好吗?”
叶祈心口发酸,一方面对女儿的眼泪愧疚又心疼,一方面想到要再继续这种生活就痛苦,这两种情绪来回撕扯着他,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微微启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他沉默,念晴顿时慌了,紧紧抓着他的手,委屈又害怕地问道:“爸爸,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叶祈呼吸一窒,那一瞬,女儿流泪的面容变成了另一张相似却更成熟棱角更分明的脸,那人也满脸是泪,对他伸出手,悲泣着求他:“哥,不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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