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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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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 唯有短短个刹那,沈凉生平静想到,活了二十六年,路行来,犯下少杀孽,种下少罪因,到了最后,他的世界却是凝结成了这样小小方所在: 孤庙。夏雨。芦花。 但他终于是没有死的。于是那小小方所在便渐渐泯于虚空,遥远得仿佛前世旧梦。 场夏雨早已止歇,绘着水墨芦花的纸伞早已委于泥尘,唯有那个曾为他撑开小方天地的人留了下来。 沈凉生承认对于秦敬,自己已然再破例。 既未拒绝,便是默许。既未杀他,便是想要他活着。 秦敬独坐在桌边裹伤。 斜斜背向门口,并不知晓沈凉生回转,只门心思费力包着伤口。 伤在右肩,只能用左手,缠伤口时每缠道都要抬下胳膊,下下疼得低声抽气。终熬到打结固定,已是满身冷汗,左手几近脱力,个结,打来打去都打不妥当。 沈凉生立在门口看着他。既已亲眼见过人还活着,便该掉头离开,他却仍自未走,只是盯着秦敬的手,次次打着个总也打不好的结。 “别动。” 秦敬内力不济,未听到沈凉生的脚步,直到对方出声,方察觉身后有人,下意回头,又被按住肩膀。 然后便见来人绕至身前,微微俯身,抬起手,手指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打了个死结。 秦敬觉得口渴。虽知失血之后不宜进水,却还是拿过桌上茶壶,倒了半杯凉茶,气饮尽,方撑着桌案起身,慢慢整好衣衫。 他没有问对方为何去而复返,只默默绕开他,走去厨间为自己熬碗药粥。 沈凉生却似也不在意对方怠慢自己,无声跟在他身后,在灶边,望着秦敬就水淘米,拨开炭火,添了两把柴,待粥水沸滚后味味加进药材,盖上锅盖,又拉过个板凳坐下,拿着烧火棍有搭没搭地拨着柴火。 厨间只有木柴燃烧时的哔卜轻响,秦敬或许是累了,对着炉火出了会儿神,眼睛便慢慢合上,似是盹了过去。 “沈护法,我想你大概也是知道的。” 就在沈凉生以为他已睡过去时,却又听他突地开口: “我喜欢你。” 然后久久再无下文。静寂日光中,秦敬头慢慢垂了下去,这次是真睡了。 再然后睡着的人便做了梦。又梦见自己小时候,扯着师父的衣摆哭哭啼啼。边哭边还要声声哀求: “师父,我不想死。求求你,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吧,我不想死。” 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呢?梦中秦敬似也留有丝清明,已经成年的自己像缕游魂,飘回旧年光景,冷冷看着那个撒泼打滚,哭得把鼻涕把泪的小混蛋。 二百余年前,有魔头横空出世,心法奇诡,武功高绝,手创立刑教,几将江湖搅得天地翻覆。 但最终邪不压正,刑教教主棋差招,重伤濒死,却因修行五蕴心法之故,留下条性命,也为这个江湖留下个了不得的隐患。 假死二百余年,静候天时,复生之日,必携百倍功力卷土重来,再无人能阻,只能眼睁睁看他屠尽苍生。 可惜刑教手中的五蕴心法缺了最后,也是最着紧的两页。故而只知教主复生需道魂引,道血引,魂引为历届代教主所传承,血引却不知如何去找。 本来这般作孽的心法残页毁去最好,却又有传言道,残页上记有藏宝地图,当年魔头创立刑教只动用了小半,破解地图者当富可敌国。 勿论是真有此事,还是刑教放出的虚假消息,却总归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残页几番辗转留存于世,被世外高人得之,未将之毁去,只交予佛门好友,钻研破解心法之道。 几番研究,还是需从血引之人入手,典记所谓血引乃指心窍精血,血引之人应天命而生,天生心器异于常人,若要魔头复生,需此人心血吊足七日,而最终研究出的破解之法,便正在七日之后,即将功成那刻。 正邪双方皆等了两百年,血引之人出世,刑教那边毫无头绪,秦敬的师父却正是当年那位世外高人的弟子,能掐会算,秦敬尚在襁褓之中便被他带了出来,了断切尘缘,只为最后赌赌那个破解之法由此可见秦敬好赌,没准也算得上是师门传统。 诸般种种秦敬的师父并未瞒他,自懂事起,秦敬便知道自己生来是要死的。 为颠覆天下苍生而死,或为拯救天下苍生而死,无论哪种,总是条必死的命途。 可惜小时候秦敬不肯认命,老是哭着求师父将他藏到什么没人的所在,让魔教找不着自己便好,哭着说我想活着,我还是不想死。 不过年纪大了秦敬也想开了,变成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德性,习得身好医术,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好人坏人,路过看到了,总不免顺手救上救。用秦敬自己的话说,既然能活就活着呗,还是活着好。 于是沈凉生沈护法,就这么顺手被他救了下来。佛曰怨憎会,大抵便指这世间越是仇人冤家越是躲不开,不想见你也得见,总之算你倒霉。 老天爷跟秦敬开玩笑,秦敬却也甘之如饴,看见沈护法长得实在不错便干脆利落,点不带挣扎地色魂授予,只当死前场快活。 自陈年旧梦中醒来,秦敬有刻恍惚,鼻端闻见米香药香,眼中看到有个人立在灶边,低着头,不紧不慢搅着锅中药粥。 秦敬望着沈凉生的背影,觉得自己也算天赋异禀自己告诉自己说,就是这个人了,喜欢上他吧,然后便喜欢上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喜欢,秦敬自己觉得是真的。便像他说“为天下为苍生,我无怨尤”,自己也觉得是真的。 有人道谎言说了千遍便成了真的,秦敬觉得甚有道理。 由假入真,由真入假,反正不过短短辈子,真真假假又何必太计较。 “沈护法,早知你没有那‘君子远庖厨’的毛病,你住在这儿那月,就该让你下厨抵了诊金租子。” 秦敬起身,立在沈凉生身后,凑得极近,下巴放在他肩上,伸手越过他,拿过灶台上白瓷碗勺,又自他手中接过煮粥木勺,舀了碗药粥,退到旁边吹边喝。 沈凉生望着他低眉顺眼地喝粥,不知是不是小睡起来心情不错,嘴角直噙着缕笑意,腮边浅浅个酒窝。 已是夕阳西下的光景,脉脉余晖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自眼角至颊边道细长伤疤宛如泪痕,合着嘴角笑意,便是似哭似笑,却也非哭非笑的张脸。 “我知道。”沈凉生淡淡开口,话却有些突兀。秦敬含着勺子愣了下,方记起自己之前跟他说了“喜欢”二字,摇摇头,面上笑意又深了些。 “知道之后呢?”秦敬笑笑地看他,语中带了两分揶揄之意,继续往下问。 “在下亦有问。” “说来听听?” 秦敬本以为看上去无心无情的沈护法也不能免俗,或许会问句“为何喜欢?”再不就是冷冷反问句“喜欢又如何?” “秦敬,你想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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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想了久?” “咳,咳咳……”秦敬闻言口粥没咽下去,呛了半天方道,“沈护法,莫要在我吃东西时讲笑话。” 沈凉生却不回答,只走前步,遮去半道斜阳,薄唇印上对方嘴角,慢慢舔净嘴角残粥。 “你……”秦敬张口欲言,对方便趁虚而入,舌尖顶入他的齿间,手抚上秦敬耳畔,指间夹住他的耳垂,轻轻揉弄。 秦敬感到耳垂点酥麻,然后便觉对方的舌尖细细舔过上颚,又调头勾起自己的舌头,甚有技巧地缠弄舔 舐。 “我……”秦敬回过神来,撤开半步,刚要说话,又被对方手扣进怀里,重吻上来,吻得深,舌尖探到他的舌根,轻轻地,点点舔 弄,再重卷起他的舌头,辗转吸 吮。 及到此步,便是有千般话该说,秦敬也不想说了。他闭起眼,夕阳溜进两人面颊间的缝隙,轻擦着眼皮,眼前便片红彤。浓烈热吻似百年美酒,熏然醉人。 秦敬想要回吻过去,对方却全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反片刻前的旖旎缠绵,猛然粗暴起来,气攻城略地,只让人觉得张嘴似已换了主家,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儿,只如暴风骤雨中叶扁舟,随着波涛来回摇摆。 秦敬被吻得稀里糊涂,半天才想起用鼻子换了口气,脑中回复两分清明,便觉对方也慢下节奏,舌尖却突地深入,抵至自己喉间,仿似欢 好时挺 送律 动,下下反复摩擦。 秦敬被他撩拨得喉口酥痒,津液充盈,想吞咽又咽不下,合着支吾呻吟慢慢溢出嘴角。 两人贴得极近,长吻未歇,秦敬胯 下之物已然颤颤巍巍抬头,半软半硬地抵在对方大腿上。 他挪了挪身子,半硬阳 物隔着几层衣衫在对方腿上轻轻挨蹭,似求渴,也似挑逗。 沈凉生却也从善如流,手指滑下他的耳垂,滑过脊背,手掌包住他的臀,按向自己,手底时轻时重地揉捏。 迷糊间吻终于了结,沈凉生离了他的唇,转而吻住他的耳垂,轻咬两下,便整个含了进去,舌尖划过耳廓,钻进耳内,细细舔得濡湿。 秦敬只觉浑身怔,腰间酸,竟有些不住,方晓得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经不得碰。 沈凉生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自是知他得趣,愈发不依不饶,含着他的耳朵里外舔 弄。 “嗯……”唇上没了堵头,呻吟便加清晰。秦敬只觉耳中不是人的舌头,却似条活蛇。舌尖所过之处片酥麻,而对方口中火热气息有如灵蛇入洞,直钻向深处,带出的痒意顺着耳道直钻进心里,又顺着心血流遍全身,四肢百骸每寸都如猫抓虫爬般难受。 他本能地挣动身体,皮肤蹭着衣衫,柔软衣料此时却成了刑具,不能解痒,反而雪上加霜,只恨不得干脆脱掉,少了这层折磨。 裤中阳 具已然全硬,顶端片濡湿,他想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寻不到丝空隙容他伸手进去做点什么,只得攀上对方的背,用力抱住他,如溺水之人抱住根浮木,口中不住呻吟喘息。 沈凉生却仍好整以暇,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口中继续深入浅出地舔 弄,听得对方吐息愈来愈急,突然怀中身子哆嗦了两下,想是竟就这么碰都没碰地泄了。 “秦敬,”沈凉生放开他,面容冷若冰雪,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两人刚刚唇齿交接,耳鬓厮磨,倒似战场之上,阵前对谈,“贪念,心魔,方不下,便只有受着。” “沈护法这是在警告我了?”秦敬缓过气来,仍是那般无所谓的样子,眼角瞟去对方并无丝反应的下 身,口中谑道,“我是放不下,你是起不来,我们也算扯平了。” “秦大夫,”沈凉生被开了如此玩笑也不见怒色,只平淡地点了点头,续道,“无妨,夜还长。” 八 秋阳落得快,夜色分分漫上来,恰似身前人的啄吻。 沈凉生执起秦敬的左手,自指尖吻起,寸寸,分分地吻上去。 秦大夫惯做文士装扮,舒袍缓袖,倒是方便对方捋起自己的袖子,柔绵衣料层层叠叠挂在肘弯,露出光裸的小臂,手臂内侧柔软的皮肤被人细细吮 吻啃咬,缠缠绵绵的隐痛。 他后退半步,抵住身后灶台,沈凉生便顺水推舟,单臂揽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将整个人抱到灶台上。 “怪不得圣人说……”秦敬眼见他是不打算换个地方行事了,干脆自己用另只空着的手拨开醋瓶盐罐,腾出片空台面,“人之大欲,食色性也。” 沈凉生大概是嫌他废话太,放开他的腰,抬起手,手指按住他的唇,慢慢摩挲。 秦敬微微张开嘴,咬住他的食指,含在齿间,舌尖往来轻舔他的指尖。沈凉生手指微动,撬开他的牙齿,压住他的舌头,将中指也送进去,两根手指起搅着他的舌,续又前后抽 送,令人觉得口中含着的不是手指,而是其他什么别的物事。 手指入得深了,秦敬忍不住咳了两声,自昏暗中抬眼看他,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唇移开几分,只含着指尖低喃:“我喜欢你。” 沈凉生默声不语,抽回手,合身将他按倒在台面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物,外袍,中袍,而后是亵衣,露出大片赤 裸胸膛。 秋深夜寒,冷风自敞窗中灌进来,吹得身子冰凉,唯有心口上那小片地方笼着暖热吐息。沈凉生低头含住他左边乳 首,辗转吸 吮,逗弄得那小粒东西肿胀充血,硬硬地抵着舌尖方用牙齿叼住,齿间细细研磨,轻轻扯动,有热辣的痛意,有隐秘的欢愉,痒痛滋味合在起,令秦敬情不自禁挺起胸膛迎合,另边乳 头未经挑逗,却已兀自立了起来,又因总得不到抚弄,竟有丝酸胀。 好不容易挨过这阵,对方的唇终于再移下去,点点吻至腰腹,舌头舔上腹脐,舌尖绕着那小方凹陷打两个转,突地顶了进去,在里面来回舔了几周,便下下接连顶 送,每下都顶至深处。 秦敬只觉得脐内似有根肉筋连着自己下面那根物事,这边顶下,就有股隐隐约约的酥麻顺着那根肉筋传到下头,半硬的阳 物像被对方的舌尖牵扯着,每顶下便就再硬分。 他低喘片刻,突地伸手扯住沈凉生的头发,开口仍是那句话: “我喜欢你。” 沈凉生停住口间挑 弄,伸手把他的亵裤拽了下去,连着鞋袜起褪下,分开他的腿,掌心贴上大腿内侧,有搭没搭地摩挲。 “或许不该如此,但我想了两个月,还是喜欢你。” 月上枝头,照见室内光景。秦敬衣襟大敞,下衫全褪地裸 裎在灶台上,周身肌肤因自小服药调理之故,细致光滑,浸透了月色,闪着苍白的光。 “沈凉生,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秦敬魇住了似的,来来回回只说这句话。眼睛却又十分清明,执着地锁住沈凉生的目光,神色且认真且温柔。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沈凉生缓缓伸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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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点上他高耸的阳 物,自顶头慢慢划下,划过茎身,扯住他胯 间缕耻 毛,缠在指尖,终于开口,也仍是那句答话: “我知道。” 秦敬手中还牵着他小束发丝,闻言放开手,笑了笑,低声道:“如此便好。” 沈凉生不再接话,伸手拿过旁盛着残粥的瓷碗,反手将冷透的粥水倒在秦敬的阳 具根部。 粥熬足了时辰,米都化在了水里,粘稠地顺着股缝慢慢流下,淌过臀间穴口。 沈凉生合着粥液伸进指,浅浅抽 送几下,微勾起手指,寸寸摸索着柔嫩内壁。秦敬是大夫,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脑中思及苗然当日之言,又想到不知刑教中可也有男男双修之法。 他探手摸去对方下 身,但觉那处已然硬挺,隔着衣衫亦能感到粗 长轮廓,遂比照着龟 头的位置轻轻弹了下,轻笑道:“不是起不来?”口中虽是调笑,心中却也清楚,欢 爱之事在沈凉生那里,亦不过是“交 合”二字而已,便是起了欲 望,也不见得失了定性,当真投入其中。 沈凉生不去理他说了什么,续又加了指,两指并用寻到窄道中那处敏感所在,轻轻按揉几下,复时轻时重地刮搔着那勾人心弦的方寸之地,觉得对方腿 间物事似被逗弄得再硬分,情深难耐地硌在两人交叠的身体间。 再过片刻,手指加到三根,秦敬情动已极,窄道内自行生出汩汩湿液,随着手指抽 送流出来,股间片滑腻,抽 插间噗哧有声。 沈凉生并未褪去衣衫,只将阳 物从裤中拿出,抽回手指,龟 头抵上湿润穴口,画圆摩挲,却总不入其门。 秦敬虽是头次与同性行事,但因对方耐性甚好,做足十成水磨工夫,后身已然得趣,只觉手指抽 送间,谷 道内三分饱胀,两分轻痛,却另有五分说不出的销魂酥痒,勾得人不能自已,少了那几根手指便觉得百般空虚,穴口张翕,宛若口唇吮 吸着对方的龟 头,满是邀请之意。 沈凉生挑弄他半晌,终手拉高他条腿,手扶着自己的阳 物缓缓插了进去,鼓胀顶端慢慢挤入那处紧致所在,勒得有些疼痛,便撤手拍了下秦敬的屁股,吩咐道:“放松。” 秦敬也痛,但这般不上不下到底不是个事儿,便也依言勉力放松穴口,觉得那粗 大的物事分分推进,渐渐顶到深处,终于暂停下来。 他深深吐了口气,缓了缓,腿主动夹住对方的腰,便觉体内那物开始慢慢抽 送,并不很快,却仍是生痛,皱眉忍了片刻,腿 间阳 物已有些萎靡,半软半硬地随着挺 送节奏摇晃。 沈凉生倒不苛待他,不待秦敬开口,已抬手抚上他那根物事,上下套 弄 捋 动,手指不时揉捏下顶端,指尖刮搔扣弄着顶端小孔。 秦敬只觉身下阵比阵舒爽,阳 物重硬起来,顶端渗出欲 液,套 弄间加腻滑顺畅,全身血液便皆汇至那处,身后痛楚也好过许,渐渐琢磨出了其他滋味。 沈凉生并不心急,仍自徐徐进出,阳 根在谷 道内换着角度顶 送,待觉得夹着自己的小 穴突地紧了紧,方渐渐放快速度,九浅深,往复操 弄。 秦敬正在快活当口,却觉得对方撤开了前头套 弄自己阳 具的手,忍不住挺了挺腰。 恰在此时对方深深顶了下,龟 头狠狠擦过方寸敏感,股强烈快意直冲入脑,腰软,正要跌回去,却被人托住,下下用力顶 弄,每下都如刚才那下般,既深且猛,实打实地反复擦着那处快活所在,直撞得小腹内升起把邪火,自内至外“轰”地烧了开去,全身上下泛出层薄红。 “嗯……”秦敬浅吟出声,全然沉溺于情 欲之中,脑中片混沌,快活滋味似雨打芭蕉刚刚下起来的雨,滴滴沉沉打着叶子,尚未连成雨线。 “沈凉生……”他迷迷糊糊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下意识地抬摇摆臀,迎合对方律 动插 送,口中断续道,“再……啊……再快点……” 话音甫落,便觉下下沉沉挺 送变作疾风暴雨般的抽 插,仍是沉重力道,却终连成了片淫 靡雨幕,浇得每寸肌肤都浸饱了欢愉,人似酥软得没了形状,腿再夹不住对方的腰,不知被摆出了什么姿势,只知身后内里如千万只虫蚁爬过,麻痒渗入骨髓,口中淫 声 浪 语,叫了什么自己也分辨不清,腿 间物事高高翘起,几乎贴住小腹,龟 头不停吐出透明淫 液,腹上精湿片。 可惜后头再如何快活,却仍差了那分关窍刺激,前头兀自硬 挺如杵,却总射不出来,高翘阳 物涨得已有痛意,秦敬迷蒙间欲伸手去摸,却被沈凉生拨开,单手将他双手攥在掌中扣住,不容稍动。 这般折磨足过了盏茶光景,秦敬面上早已红透,表情似是千般欢愉,又似强忍着万般苦楚,口中哀声低道:“沈……嗯……嗯……让我去吧……啊……当我求你……” 沈凉生面上直未见动容,身下也未十分纵 欲便连阳 物都并未整根露在裤外,实则只插入大半根,见他已是半死不活,大腿抖得有如筛糠,复再插了几十下,手把住他的阳 具,浅浅捋了两把,便见手中物事阵哆嗦,白稠精 液如泉涌般喷了他自己身。 沈凉生却并未泄身,只运功疏导阳精重归气血,元阳不失,正是双修之道。若交 合之人是女子,可汲取对方阴 精给足自身。 秦敬脑中片空茫,自是注意不到对方如何,闭目缓了许久,方重回过神,睁眼见沈凉生已是贯衣装丝不苟,面色波澜不兴的模样,张口欲言,却也不知能说什么,只舔了舔干燥的唇。 沈凉生见他睁眼,倒肯先开口,微微颔首道:“教中尚有要务,少陪了。”言罢转身离去,身影转瞬没入夜色。 九 或因受伤失血之故,离立冬还有两日,秦敬已然觉得心口阵痛,只好老实进到池子里泡着,再出来已是七日后,人折腾瘦了圈,照镜子时眼见颧骨似是又突出来点,衬得眼睛深,反倒添了几分英气。 冬日山间万籁俱寂,秦敬过了两天无聊日子,养回几分元气,便出山去了临近镇子上的赌庄试手气,复又寻去有几分交情的药铺,跟老板喝了场酒叙旧,戌末方带着两分薄醉回了药庐,推开院门,却见自己房里亮着烛火,冷寂的夜中,暖黄的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熨帖心脾。 秦敬以为是师父来看自己,恐怕带着酒意进房少要被念上两句,便在院中醒了醒脑子。哪知片刻后,有人自内拉开房门,逆光立在门口,却是沈凉生。 “你来做什么?”秦敬奇怪地问出声,面上诧异神色倒非作伪。他本以为再次见到这个人,定是尘埃落定之时,他来押自己去刑教赴死,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让他现在就过来找人。 “路过。”沈凉生答得淡然,秦敬却又是愣其实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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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缘由,也并非没有,比如那夜的交情,如若对方肯将自己放在心上,自然会再来。 只是沈护法会将自己放在心上,这话听起来和母猪会上树样荒谬,秦敬眨了眨眼,“哦”了声,脑中却有些怀疑,没准是自己喝了眼花。 可惜来往对看半天,沈凉生也没凭空不见,仍是好端端在那儿,这次虽换了身黑衣,但还是那张冷漠带煞的脸,也不过就像是白无常换成了黑无常。 “穿成这样,是要去打家劫舍?”既说是路过那便是路过吧,秦敬想得很开,不再问缘由,随口开了句玩笑。 “是打家劫舍完,顺道看看你。” “噗……”秦敬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怎么忘了这位也不是个不会耍嘴皮子的主儿,笑完又客气了句,“那劳你久候了。” 说话间进了屋,秦敬掩好房门,鼻间却突闻见股血腥气,方晓得沈凉生刚刚并不是同他开玩笑,却是真的去“办事”了。 刑教当前之事,不外乎是到处寻找残本下落。秦敬回身看向沈凉生,并不似受了伤的模样,那想必…… 烛光下沈凉生反客为主,不待招呼,顾自拿起桌上半杯残茶慢慢啜饮,因是黑色衣衫,看不大出衣上血迹,秦敬却觉着鼻间血腥气愈来愈重,眼角扫到他衣襟下摆,目光兀地寒。 ……那想必就是场单方面的屠戮了。 沈凉生喝完半杯茶,抬目见秦敬定定望着自己,眼中竟是厌恶神色,虽在自己抬头时已掩去大半,但仍逃不过他的眼。 沈护法随着他的目光瞄去自己衣衫下摆,外袍下摆正齐靴面,本用银线绣了圈云纹镶边,但因杀人,走过地尸山血海,丝线早浸透了鲜血,鲜血干后变作酱紫颜色,不细看只当是件纯黑的袍子。 “秦大夫在想什么?”两厢沉默半晌,沈凉生步步走近秦敬,虽已卸去兵刃,却仍令人发肤生寒。 “想你杀了少人。”秦敬也不隐瞒,坦白答出心中所思。 “恐怕比你想的要。”沈凉生抬手抚上他的脖颈,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亲密宛似在说什么私房情话,而非谈论生死杀戮。 “不巧在下今日没这个心情,”秦敬后退步躲开他的手,客气笑道,“夜深不留客,沈护法请吧。” “哦?为何没心情?”沈凉生却仍好整以暇,依然负手在他身前,微微垂目看他。 “赌输钱罢了,下次你可挑我赢钱时再来。”秦敬面不改色,又再后退步,下瞬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见沈凉生如何动作,竟就已被整个人扔到了床上,虽说床褥松软,仍是摔得头昏眼花。 “烦劳沈护法,若非要做就先把衣服脱了可好?”秦敬想自己真是喝了,否则定然没胆同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如此讲话,“看着碍眼。” “秦敬,你早知我是什么人,”沈凉生语气不见怒意,手下却是毫不留情,真力微吐,秦敬里三层外三层的冬衣立时全数化为破布,“现在才来后悔,你不觉得晚了?” 秦敬与沈凉生的内力修为天差地远,兼心痛发作伤了元气,便连他这分真力都受不住,震得脑中顿时黑,又被身下剧痛生生唤回神智,却是沈凉生不做半分润滑便长驱直入,下 身穴口登时裂了开来,鲜血顺着臀缝流下,少顷便染红小片床褥。 “秦敬,你所求的不就是这个?”这次沈凉生再未留余地,将阳 物整根从裤内拿了出来,粗 长肉 刃下下深深捅入,且特意于抽出之时用硕大龟 头卡着穴口,那处迸裂得已然无法收缩,观之宛如血洞。 秦敬痛得根本听不清沈凉生说了什么,欲要痛昏过去,又被波波的剧痛次次唤了回来,苦刑加身,了无止歇。 “哦,我倒是忘了,你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欲仙欲死的快活,”沈凉生的语气仍是与身下动作全不匹配的平淡,“便允给你可好?” 昏沉间秦敬觉得身下剧痛暂停下来,勉力睁开眼,见沈凉生起身下床,在药柜前找了片刻,拿起几个药瓶闻过,终带着个青瓷瓶子走了回来,正是当日自己给他用过的伤药。 沈凉生打开药瓶,手托起秦敬的臀,手将整瓶浓稠药液倒了上去,随手丢开空瓶,将药液徐徐抹开,等了片刻,果见药效非常,股间伤口业已止血,便将他两条腿大敞拉高,挺身再入,却换做分分循序渐进,着意不再撑裂伤口。 秦敬心内苦笑了下,觉得后身穴口渐渐没了知觉,只留两分微弱痛意,心道自己配的这止血镇痛的伤药倒是真好用,只是用在这事上,未免有些讽刺。 苦痛既去,对方又已放慢节奏,轻插缓送,阳 物在谷 道内细细研磨,反复顶 弄着敏感所在,秦敬前头便终不免起了反应,在对方有如实质的目光注视下,点点硬了起来。 沈凉手腾出只手,握住那渐渐膨胀挺 立的物事,手底细致套 弄,待弄至全硬方抬手扯下秦敬的发带,胯 下徐徐顶 送,手中亦徐徐将发带绕过悬在挺 立物事之下的两个囊袋,各缠了圈勒紧,余端再绕过阳 物根部,圈圈缠紧,绑死。 秦敬先欲伸手推拒,又马上想明推也没用,索性不再挣动,心中低叹句,这夜怕是不好熬了。 “秦敬,求仁得仁,可够快活?” 场性 事,沈凉生着意折磨于他,胯 下之物宛如蛟龙如海,自在翻腾,直将海水搅起三丈波澜,海底静了千年的泥沙亦被惊动,随着湍急暗流无依无凭地翻滚沉浮。 冰冷的冬夜中,秦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为片浑浊的欲海,左手颓唐地垂在床侧,右手虚虚搭在自己腹上,隔着皮肤血肉亦能觉出那根物事在体内不停顶 送,下下,几似要破腹而出。 而自己那里已然硬得发痛,却因囊袋茎 根俱被绑缚扎捆着,不得翘高,不得发泄,百般快意都囤积在小腹内,时刻不停地发酵膨胀,几乎想要对方真的顶穿自己小腹,让那快意有个出口方能痛快。 “沈护法……我早说过……我真想要的……你给不了……求仁得仁……可是用错了……” 秦敬撑着最后丝清明,断断续续讲完句话,便似被整个抽空了般,瘫在床褥上,任由沈凉生继续动作,连合上眼的力气都不再有,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眼神似是空茫无焦,却又赤 裸地写满了欲 望,好像整个世间都不复存在,又或整个世间在他眼中都变为场欲 宴,人与人,兽与兽,人与兽,只有精赤的肉 体,粗 重的喘息,放 荡的交 媾。 先头秦敬不愿呻 吟出声,现下却是想叫也叫不出来,口唇无力地大张着,涎液不停溢出嘴角,股股流下,喉头锁骨都已被口涎濡湿,烛火跳动间闪着淫 靡的光。 不知这般折磨究竟持续了久,沈凉生终于伸手,扯开了绑缚着紫涨阳 物的发带,但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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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袋猛然收缩,茎 身跳了跳,似乎立时就要喷泄出来。 但下瞬,沈凉生便用指腹按住了饱 胀顶端的小孔,只见身下人猛然绷得僵直,终自口间发出声宛如哀鸣的呻 吟,眼角有泪慢慢滑下。 秦敬并不知道自己哭了,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只觉得下 身那处有如炮烙火炙,股滚热精 液已冲至出口,却又被生生堵了回来,回溯撞上下股浊 精,阳 物好似要炸开般难受,世间未有字能形容出这样难受的滋味。 沈凉生冷冷看着他,手指没有挪开,下 身抽 插仍自不停,看着他已不受意识掌控般浑身颤抖,散乱发丝铺了床,发丝间的脸不像沉浸在情 欲中的人那样气血充盈,却是片死气沉沉的惨白。 沈凉生顿了顿,终于放开禁锢,立时几道浓 精激 射而出,射了秦敬自己身。 大约憋得久了,射 精后阳 物也未见软,仍是直挺挺地立着。沈凉生不疾不徐地继续插 弄,过了会儿,便见又有白 浊 精 液自顶端小孔泌出,不似喷 精之态,却似尿至末尾,点点,时断时续地渗着,再看秦敬面色,倒是缓上几分人气,有了些血色,眼泪却犹自未止,滴滴静静流着。 沈凉生难得挑眉,目中带上丝兴味望着他,抬手抚上他的胸口,手指划过乳 首,合着秦敬自己射到胸口上的精 液,按着乳 头轻轻捻动,俯身附到他耳边低问: “在想什么?” “…………” “舒服么?” “…………” “舒服就别哭了。” “嗯?”秦敬却似刚回过神,诧异低道,“我哭了么?” 沈凉生不作答,只吻上他的眼角,吮去几滴眼泪,复又与他交换了个浅吻。 “……尝不出咸味,”秦敬莫名笑开来,抬手环住沈凉生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道,“倒是许久没哭过了。” 沈凉生仍是沉默不语,手覆上秦敬的侧脸,手潜到两人交叠的身体间,把握住他的阳 物,笼在手中轻轻抚摩,胯 下继续缓缓律 动,手指不时擦过湿润龟 头,拭去渗出的精 液,待到觉得终于没什么东西再渗出来,方贴在秦敬耳边问:“够了?” 秦敬微微点了点头,便觉得对方深深挺 送几下,这次倒是不再惦记着他那什么双修保阳之道,就这么射在了体内深处。 桌上蜡烛燃到了尽头,火苗猛地高涨,又攸地熄灭。 沉寂的黑暗中,秦敬感到身下轻,那根折磨自己许久的物事终于抽了出来,身上人也离去了,方放松身体,闭上眼。 他懒得去管沈凉生是走是留,只觉浑身上下像被奔马碾了几个来回,找不到块完好的骨头。 可惜明明疲倦已极,却又怎么都睡不着,脑中想到方才有刻自己竟是哭了,无声地咧嘴笑了笑。 那刻自己想到了什么?秦敬静静回忆,好似也并未想到什么难过之事。 无非还是想着俗世欢 爱,只觉得眼前媾 和的对对肉体,无论人畜,都有半变作了自己的脸。 但另半却不是沈凉生,而是看不出样貌,也不知见没见过的什么人。 又或许根本不是人,不是兽,不是活物,不是切具象有形的物事只似在与命数交 合,与死亡交 合。 沈凉生沈护法,秦敬默默心道,你可知每次看到你,我都像看到我必死的命途。可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不想放开。 这与死亡命数交 欢的滋味……哈。 贪念,心魔,放不下就只有受着。 此言当真不错。 可是沈凉生,你以为我真心想要的是什么? 十 这夜后来秦敬睡得很沉,醒来时却见天仍未全亮,窗纸上透出点灰蒙的光。 他抱着被子迷瞪了会儿,方觉出衣服已被换过,身上并无粘腻不适之意,心道那人这回倒肯善后,真不容易。 下床走了几步,后身大约是被重上过药,清凉湿粘,行动间有些扯痛,尚不算大碍。秦敬从衣箱里找出间夹棉袍披了,就着盆架上半盘冷水洗脸净口,方推开房门,南方冬日湿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天边隐隐泛出点青白,近处却笼着厚重的浓云,会儿许会下场冻雨。 秦敬傻着看了半晌天景,寒气沁透棉袍,浑身怔了怔,才想到走去厨间烧点热水沏茶暖身。转头,却见厨间已然起了炊烟,孱细缕白烟在灰蒙的天光中像孤弱的鬼魂,挣扎着飘了几丈,才满心不甘地散了。 “你还没走?” 秦敬溜溜达达地走近,在门边看着沈凉生煮粥,鼻子痒了痒,打了个喷嚏,方抬脚迈过门槛,反手带上柴门,挡去几分冷气。 “什么时候了?”门关,厨间暗了两分,只有灶间柴火融融的红光,引得秦敬凑过去,拉过板凳坐下,伸手过去烤火。 “巳中了。”沈凉生淡淡答了句,秦敬才知道不是天光未亮,只是天气不好,阴沉得厉害,这个时辰了仍不见太阳。 “今年冬天冷得倒早。”就着灶火烤得暖了些,睡意又泛上来,秦敬打了个呵欠,觉着板凳硌得身下难受,腰间也酸软地不着力,余光见沈凉生立在身侧,索性斜靠在他腿上,又打了个呵欠,眼皮半开半阖,副睡不够的模样。 沈凉生沉默地让他靠着,并未接言闲聊,过了片刻,秦敬却觉出有只手落到自己头上,顺着未绾起的发丝轻轻捋过。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秦敬仰头看他,“我又没怪你什么。” 沈凉生侧过头,垂下眼光与他对视,似在等他接着往下说。 “沈护法莫非忘了,”秦敬笑笑地望着他,红融火光中,仍是那般认真温柔的神色,“我喜欢你。” “秦敬,”沈凉生这回倒是换了个对词,手中帮他把发丝拢到耳后,沉声回道,“你说过什么,自己莫要忘了。” 静静对望半晌,沈凉生先弯下身,吻上秦敬的唇,舌尖挑开唇瓣,捕获住对方的舌尖,却未再进步,只是舌尖与舌尖轻轻厮磨。寂静的昏暗中,这样的浅吻反令人觉得有股说不清的缠绵。 院中突有禽类嘶鸣打破满室静默,沈凉生即刻抽身而退,走去外间,半天不见回转。秦敬猜到应是他先前放出饵烟引来刑教传送消息的信鹰,起身回房,果见沈凉生在临窗书案前,借了自家纸笔不知在写什么,案边立了只小鹰,见秦敬进来,通晓人事般歪头打量他,乌溜溜的眼珠甚是灵动喜人。 秦敬为避嫌,并未走近沈凉生看他写信,只走去与正屋相通的耳房,开箱取了新的被褥,换去床上片狼藉。 “你若有事便走吧,”秦敬边装被子边道,“我看这天会儿大概要下雨,可要给你带把伞?” “不必。”沈凉生撂下笔,将宣纸裁小,装进鹰腿上绑的信筒,走去院中将鹰放了,回来时手里端着碗热粥,见秦敬又已脱衣上床,裹着被子倚在床头,淡声道,“喝完再睡。” “不睡了,”秦敬接过粥,边喝边道,“外头太冷,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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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抬眼看了看沈凉生面上神情,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有空再过来吧。” “已传过消息,”沈凉生却也坐到床边,看着秦敬喝粥,“晚上再走。” “夜路可不好走。” “走惯了便无甚差别。” 秦敬本是随口闲聊,却觉得对方答得话中有话,抬目看了他眼,心道这话可不好接,干脆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要么?” 沈凉生还真张口把那勺粥含了进去,秦敬看他薄唇开合,时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下,占完便宜还要卖乖,笑得眼望去就知是个斯文败类。 你口我口地把粥喝完,沈凉生接过空碗放到桌上,回头见秦敬已往里挪了挪,腾出片地方,拍着床褥,眉眼含笑,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上不上来?” 秦敬这床有顶有帐,甚是宽大,两个人躺上去绰绰有余。床头排抽屉暗格,里头放着些闲书,平时睡前翻着解闷。 秦敬拉开抽屉,随意拿了几本出来,沈凉生除靴上榻,斜靠在床头,将他连人带被子都抱进怀里,两人各拣了本书信手翻看,倒是难得闲适惬意的气氛。 少顷外头果然下起了冷雨,并不很大,因着室内静寂,方能听到些沙沙轻响。床头摆着盏琉璃灯,是秦敬为方便夜间读书特意问师父讨的,灯壁磨得极薄,由下至上晕开浅浅金澄之色,又在底头颜色最深之处镂雕了数朵海棠,合着灯内烛光,颇有几分春意。 外间凄风冷雨,侵不进这方天地。秦敬裹着厚棉被,身上暖意融融,怀中佳人在抱……被佳人抱在怀中,闲翻着本前朝野史,好不自在。 沈凉生手中拿着的却是本奇门阵法,本算不上闲书,不知为何被秦敬收在了床头。翻过前头几页,沈凉生也渐渐看出了门道这书秦敬想必少时常读,书页留白处三不五时便留下几行手迹,却非正经批注,字里行间俱是无聊闲思。 “雨连下三日,何时放晴?小榕上次说要游湖赏荷,雨再不停她怕是要忘了。” “隔壁阿毛下了小狗,想讨只养,师父不准,老顽固。” “与小榕说了,她让我去讨,她来养,可她娘也不准。” “明知日子近了不该出门,却还是没忍住。犯病时小榕在旁边,吓得要命。安慰她我这病和女人家的葵水差不,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好了,结果被她顿好骂,真是冤枉。” “师父怪我上回乱跑,罚我禁足两月,佛祖在上,救我命吧。” “偷溜出去找小榕,还没出巷口就被师父抓回来,改作禁足三月,这下完了。”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小榕了,唉,这下才是真完了。” 沈凉生页页翻过去,过了大半炷香的光景,秦敬侧头与他说话,瞄到书上字迹,愣了愣,好似才刚想起还有这么本书收在抽屉里,微摇了下头,低声笑道:“十年前的东西,沈护法见笑了。” “那时你大?”沈凉生眼不离书,又翻过页,似是随口问。 “十四、五吧。” “后来如何?” 秦敬没听明白,沈凉生便抬手,指着小榕两个字,斜目看他。 “也不如何,后来师父带我搬走了,就没再见过。” “青梅竹马,秦大夫不可惜?” “哈,沈护法可是吃醋了?”秦敬笑着瞥了他眼,“自然是有缘由。我恐怕活不久,何苦耽误人家好女儿。” 沈凉生闻言,放下手中书册,看着秦敬脸色,并无丝哀意,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因为你那病?” “差不吧。” “无药可解?” “以前没有,现在或可试,”秦敬也放下书,自对方怀中半坐起来,看着他道,“找你要的那株怀梦草,便是做药之用。” “嗯。”沈凉生神色淡然,倒真像是谈论不相干人的生死的态度。 “沈护法,你这样可是让人伤心呐,”秦敬凑近他,玩笑道,“还是说,你恨不得在下快点死,方便你尽早改嫁?” “秦大夫,”沈凉生将他按回怀里,左手自被缝中伸进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敬想起昨晚受的好罪,脸色僵,不敢再嘴贱,老老实实拿起书继续翻看。 他人老实了,可沈凉生的手却不那么老实,并未抽回去,仍留在被中,隔着亵裤轻抚秦敬的大腿,复又移到腰间,隔着亵衣缓缓按揉。 秦敬先头未觉得如何,腰被按得十分舒服,便放松着任他动作,直至对方的手挑开亵衣,掌心贴上赤 裸肌肤,游移于腰腹之间,才觉得有点不妙,赶忙放下书,按住沈凉生的手,愁眉苦脸道:“沈护法,其实我这伤疤还没好,疼也还疼着。” “别动,”沈凉生低头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只摸摸,不做别的。” “…………”明明能做不能做的都早做过几轮,这话也不算过分,秦敬却突然莫名红了脸,红晕蔓延过耳,瞬面如桃花。 许是话说开来,沈凉生手下动作便渐渐放肆,或嫌衣料碍事,干脆在被中单手把秦敬剥了个干净,将亵衣亵裤抽出被外,扔至边。 秦敬只觉得自己贴身衣物被他慢慢抽出来,扔出去的动作落在眼中,有种无以名状的淫 靡意味,面上再红分,心道这看上去本正经兼十足禁欲之人,怎么就这么…… 这么如何,便连油嘴滑舌的秦大夫也找不出词说他了。 “长得般,皮肤倒是好。” 沈凉生的手在秦敬不着片缕的身体上慢慢游移,分分滑过乳 头,腰腹,臀 瓣,大腿……隔着厚重棉被,秦敬看不出他的动作,身体却能清楚地感到那手去了哪儿,感觉到那时轻时重来回抚摸的力道,若有若无的酥痒,前夜刚被凌 虐过的下 身又不争气地渐渐起了反应,呼吸情不自禁越来越促。 “便连这处,也是光滑柔腻,宛若处子。” 沈凉生将他上下摸了个遍,自是知他情动,掌心慢慢滑至抬头那处,五指合拢,缓缓套 弄,不待片刻便捋得全硬,虽不及自己粗 长,却也不小,挺直茎 身触手细腻非常,有如婴孩肌肤,手指摸到顶头小孔,已有两分湿滑之意。 “……你莫瞎说。” 秦敬本是反驳那句“宛若处子”,却被沈凉生故意曲解,贴在他耳边低道:“秦大夫不信?那便自己摸摸看吧。” 话音未落,秦敬便觉着自己露在被外的左手被对方的手带着,同潜入被中,那只手按着自己的手,半是强迫半是诱引地让他来回抚摸自己的胸口,反复擦过自己的乳 头,又再向下滑去,两只手交叠着,起包裹住那根硬 挺耸立的物事,徐徐套 弄片刻,对方的手却突地离开,转而摸去下方囊袋,包在掌心中轻轻揉动。 秦敬被他逗弄得欲罢不能,手中动作不愿停下,两包囊袋又被他捏在手中轻揉慢捻,时快活无匹,盏茶光景便泄了出来,刚换过的棉被又沾染了几股污 秽之物。 这厢秦敬面色潮红,吐息轻促,那厢沈凉生却仍面色平淡,改用手来回揉着秦敬胸口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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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 头,好似那两小粒硬硬的东西是他什么玩物。 “我说你跟人上床,是不是从不肯宽衣解带?” 秦敬平了平呼吸,坐直身,躲了沈凉生那只手,方转头看他,口中问了句,却又不待回答,突地低下头,用牙齿咬住对方衣带结扣,扯了开来。 “亲手把你脱得□□,这事儿我可想了很久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秦敬边口头占着便宜,边着手除去沈凉生的外袍,目光却直锁住对方的眼,准备见势不妙就赶紧停下手中活计,心中叹道这就是力不如人的坏处总要打得过压得住,才有唐突佳人的本钱。 沈凉生不似常人那般畏寒,入冬亦只着层单衣,脱去外袍便只剩层里衣。秦敬手停在里衣盘扣上,眼见他并无异议,方放心解下去,眼见大片精实赤 裸的胸膛,心中不由动。 待到褪下亵裤,便见那根两次将自己折腾得欲活欲死的物事自裤内勃然跳了出来,琉璃灯火下,龟 头红润饱 胀,已带上两分水色,显也已是硬了许久。 “还以为你能忍……”秦敬伸指轻弹了弹那根物事,含笑谑道,“方才隔着被子觉不出来,怕是硬很久了吧?” 沈凉生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并不接话,秦敬却还要得寸进尺,亦附耳调笑道:“不是听说学你那门功夫最是需要定性?怎么现下忍不了了?” “秦敬,你有空说话,不如用你那张嘴做点别的。” 论及言语官司,沈凉生从未让秦敬占到什么便宜,当下亦是句话便把他堵得哑口无言,面色晒,缄口片刻,却又咬着下唇问了句:“真的想要?” 沈凉生未答话,手下动作却是明明白白,按住秦敬的头,直向下按去。 秦敬任由他将自己慢慢按向那根粗 大物事,凑至近处,方闭上眼,张口含了进去,却也只能勉强含住半,龟 头已然抵到舌根。 秦敬只含不动,沈凉生却也不催他,待他适应了片刻,方按着他的头,引着他上下吞 吐。 那根物事实在不是寻常尺寸,撑得秦敬两腮酸痛,也无余裕吸 吮,只能勉强动着舌头,边费力吞 吐,边用舌尖划着茎身,含得浅时便舔过龟 头,舌尖抵着居中小孔,逗弄研磨,口中尝到些欲 液腥咸的味道,竟也不觉得恶心,只合着口水咽下去,睁眼望向对方神情。 灯火下沈凉生眉头轻蹙,半阖着眼,高鼻薄唇,原是寡情面相,现下却难得带上两分动情之意,引得秦敬心口又是狠跳了跳,明明是用口舌服侍着另个男人那根物事,却管不住自己下面,竟又有些蠢蠢欲动。 复又含弄半晌,秦敬只觉两颊实在酸痛难耐,口中东西却仍无丝要泄的意思,只得撤开嘴,起身凑到沈凉生耳边道:“沈护法,指望我帮你含出来是决计不能了……”顿了顿,声音又低两分,轻轻问道,“你自己用手弄行不行?我也直想看你在我跟前自己弄。” 沈凉生闻言睁开眼,目光中复难得带上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淡声回道:“既是想看,就好好看着。” 言罢沈凉生真的伸手握住自己硬 挺阳 具,在对方注视下不疾不徐地来回套 弄,眼见秦敬赤身裸 体地半跪在自己身前,胯 下竟又慢慢抬头,过了片刻,似是再忍不住,凑前几分,将重硬起来的阳 物送至自己手边,轻声道:“也帮我起弄弄。” 沈凉生用空着的手揽过他,抱进怀里,两人胸膛相贴,下面两根物事也抵在处,反复摩擦,龟 头互相挨蹭,俱是片湿漉。 “嗯……”秦敬抱着沈凉生低声呻吟,口中全是放 浪情话,“你那儿……嗯……这么着……真舒服……” “哦?”沈凉生挑眉,伸手摸去秦敬后身,借着伤药润滑伸进指,“不是插得你舒服?” “你可别……”秦敬被他唬得回过神,“下次,下次再从长计议……” “先头勾引我时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现在才来卖乖,秦敬,你这顾前不顾后的性子活该要吃亏。” 沈凉生说完句话,却见秦敬也不回嘴,只抬眼笑着看他,看了半天才道:“难得听你句话说几个字。”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喜欢你。” 沈凉生和他对望,却终只是缄默,只加快手下动作,左手将将握着两人阳 物捋 弄,右手指在秦敬后身缓缓插 抽,不时刮 搔过某处所在,不时便又让他射了出来,许是纵 欲过度,射也射不出少,人却已整个软下来,趴在对方怀中不住喘息。 “比刚见你时瘦了。”沈凉生身下仍剑拔弩张,却不急着发泄,抬手抚上秦敬的背,轻轻摸着他瘦得突出的肩胛骨。 “嗯,没准就快羽化登仙了,到时可要带你程?” “秦敬,”沈凉生却以不相干的问句作答,“你口个喜欢,这次倒不怕耽误了别人?” “问你啊?”秦敬却依然没个正经,轻笑道,“我死了你是难再嫁还是难再娶?既都不难,我怕什么?” 沈凉生未再接这个话头,只将秦敬重按下去,吩咐道:“再含会儿。” 秦敬依言老实含住,沈凉生却再不留余地,按着他的头沉猛抽 送,眼见对方涎液横流,支支吾吾,渐渐出气入气少,噎得满眼泪光,方放松精 关,浊热阳 精全数射进了他口中,阳 物却仍自不抽离,硬逼得他咽下了大半。 “咳,咳咳……”秦敬的反应倒不像是难堪欲呕,只是呛得狠了,再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沈凉生,你且放心……”秦敬抬头望他,手按着心口,似是还未顺过气来,手慢慢抹去嘴角缕白浊,低低沙哑道,“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十 师父来时秦敬刚洗完换下的被褥,晾晒在院中,虽已看不出情 事痕迹,但秦敬到底有点做贼心虚,心道好险好险,若师父早来日,正跟沈凉生打个照面,如何给他俩引见可真是道好题。 “师父,我说您老人家莫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下次来前先传封信打声招呼吧。” 秦敬将师父让进屋里,倒过茶,师徒二人对桌坐定。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空过来看看你,总归见面少面。” 好话不好说,论起嘴贱这毛病,大抵也算秦敬师门传统。 “可是最近又有什么动静?” 秦敬亦知到了这个节骨眼,若无正事师父也不会来。 “上次倚剑门之事,你曾传书予我……” “您不是让我等?”秦敬突地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您就直说吧,这次又轮到了哪家?” “断琴山庄。” 秦敬闻言也是愣,与雄霸方,家大业大的倚剑门不同,断琴山庄已有数十年不过问江湖事,辈分小点的怕都未听说过。大约只有老辈人,才仍隐约记得当年有位将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的“丹青客”单海心,曾经纵横江湖风头无两,却终因场误会害死知交好友,从此带着好友的断琴建了断琴山庄,莫说庄主本人再没人在江湖上见过,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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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中子弟都少有外出走动的时候。 说起来秦敬小时候还与断琴山庄有段渊源,却是秦敬的师父与单海心那位枉死的好友颇有几分交情。死前那人手好琴艺,手好医术,死后断琴医稿都在单庄主手中,秦敬的师父为想法子治秦敬的心痛之症,曾带他上门求医稿观。虽说最后也没找着对症之法,但秦敬天资聪颖,在庄中住了几日,已将厚厚几本医稿半誊半背了下来,可算个死人的半个徒弟,单海心也曾对那时刚过幼学之年的秦敬道:“他若晓得将来有你继承衣钵,想必也会高兴。” 愣了片刻,秦敬回过神,只道:“还是为了找残本?” “他们找的许是残页拓本。那么年下来,若说份拓本没有,却也不大可能。但自古佛魔相克,他们恐怕仍是猜测原本已着落在少林手中,所以上次的假消息才能轻易将人引来,可惜没能将人留住。” “……师父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这你倒不必想。上次如此大费周章,想引而除之的本是这任代教主,可惜对方亦知魂引干系重大,只派出他教护法先行试探。谁知最后竟连个护法都留不住,若是代教主本人亲至,反倒难以收场了。”秦敬的师父长叹声,“说到底还是轻敌之故,那人你救与不救,也没什么差别。” “差别自然还是有的,”秦敬拿起茶抿了口,施然笑道,“您从未特意瞒我,徒儿亦早猜到,原本怕是早不在这世间了,您手里那份也是仿作。刑教最终找不找的到拓本徒儿不敢说,但赶在来年天时前找到的可能却也不算太大。这次天时错过了还有下次,可下个血引之人能不能还被您找着……”放下茶杯,秦敬挑眉谑道,“先别说您活不活得到那时候,这么年徒儿也看出来了,上次能找着我,大概把您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吧?若下次血引之人被刑教先行掌握,可就木已成舟,无法能想了。” “你这孩子,不长点肉,长那么心眼做什么。”秦敬的师父再叹声,摇头道,“仿本内容虽不是作伪,但若太早放出,给对方太余裕权衡思量,只怕他们万起了疑心,宁可再等上几十年以求稳妥,确是再无力回天。” “所以徒儿才说有差别。”秦敬续了杯茶,狡黠笑道,“我救了他,他问我要什么,我便要了株怀梦草。” “恒肃!你这可是自寻死路!” “怎么能说是死路,明明是死中求生,”秦敬声音仍是有些哑,话讲了,咕咚咕咚个劲儿灌茶,“虽说求的不是我的生,但师父您早教导过徒儿,抛却自身生死,心怀芸芸众生,方为大爱。” 实则最后两页残本,除了极紧要的如何将五蕴心法修至十层之道,记载了寻找血引之人的关键。这关键不仅包含生辰八字,亦言道血引之人每到换季之时定会心痛难忍,若不想活着受罪,唯的解法便是以怀梦草为引入药,而这怀梦草,却只生于浮屠山颠,当年刑教总坛选在了浮屠山,定有这层考虑在内。 “我求株怀梦草,便为求个引头。”秦敬续含笑道,“不是药引,只是对方寻到残本之时,这戏引便可派上用场。不瞒师父说,我与那位刑教护法已有几分交情。您可知有的人,自己心机用得久了,只当这世间也是处处计算。旁人真心待他,他总要疑上几分,反是旁人算计于他,他许易相信这算计才是真的。残本记道心痛解药需以怀梦草为引,解药制得却要耗足三百三十三日,这将近年的光景,常人会如何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炼药?刑教又不是吃素的,便是不知血引之人要求梦草,也不会不派点眼目监视,只怕前脚走,后脚就被他们盯上,所以自是留在原地按兵不动方为上策。待对方拿到残本,定会以为我救他、求草都是着意算计,也是在赌他们不会那么快寻到残本。而后对他接近示好,是为了知己知彼,准备见势不妙就先走步。这出算计戏码演完全套,您觉得刑教那头是会信我挣扎求生却求而不得,还是信我故意自寻死路?又会否还有闲心去仔细琢磨血引是不是已被人找到破解之法?” “你……”秦敬的师父听完他这长篇大论,却回了句不相干的问语,“你已拿到梦草,也道刑教不定能在这次天时前寻到残本,如此来,只要为师不放出那两页残本,便可成全你条生路。恒肃,你可怪我意送你去死?” “怪您什么?”秦敬笑着伸手,越过桌面,抓着师父的手摇了摇,“您这越老越心软的毛病可要不得,再说徒儿也不是不知道您的打算,既然您连自己都搭了进去,恐怕还会先我步去喝那碗孟婆汤,徒儿又有什么好怪的?” “……恒肃,”秦敬的手被师父轻轻反握住,耳听他长叹道,“终是为师对你不住。” “您老人家若执意觉得对不起我,下辈子就同徒儿做对真父子,不是俗话道,子女都是问父母讨债来的么?” 秦敬使劲开着玩笑,却见师父面上仍不带丝笑意,心道这面无表情的毛病莫非也会传染,老顽固这次怎么难哄。 实则秦敬却不晓得,他的师父终还是瞒了他件事:血引之人注定只有这世的命数,来生只是空谈。他师父虽已打定主意赔上自己的命数为他逆天改命,成与不成却总是未知,现下说什么下辈子,只令人心酸。 “恒肃……”静默半晌,秦敬的师父终另起话题道,“其实昨日便来找过你次,但见你这里还有旁人在,便没有进院。” “咳……”秦敬立时被茶水呛到,心道这下完了,不知师父听了少去,嗯了声,勉强道了句,“就是那个人在。” 其实因着人未进院,秦敬的师父本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是秦敬自己心里发虚,管不住面上越来越红,连沈凉生的名字都不敢提,只含含糊糊说了句“那个人在”,也不知再找补点什么,兼之院中晾满了床褥铺盖,两下合计,他师父也少明白了几分,却未如秦敬预想般发火动怒,竟是只说了句:“倒不知你与那位刑教的护法的交情已好到这个地步。” “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秦敬猛灌凉茶压惊,见师父半晌缄口不语,试探道,“我……” “恒肃,记得你小时候喜欢隔壁街个小姑娘……”他师父却打断话头,突地旧事重提,“为师那时心盼你了断尘缘,不可挂恋俗尘人事,便连条狗都不让你养,后来带你搬离那处……可是这么年过去,为师却有些后悔……许是渐渐老了,为师后悔当初不该做得那么决绝,竟有些愿你能再喜欢上什么人才好。便是快活时也好。” “我……” “可如今你与那人有这般纠葛,先不说有违伦常,也不提他的身份,为师只怕你……” “怕我万动了真心,便将大事抛之脑后?”秦敬抢着道,“师父您可是还不了解我的性子?我自然……”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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