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早拦住,把人留在屋内。两人各自扶一边门框,交错面对,隔着门槛说话,谨守礼节。
“你好不好?”
巧善眉开眼笑答:“我很好,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帮忙,我想着兴许你也在附近,碰上了能看一眼,没想到真的成了。”
他本一肚子郁气,闻言立时散了个干净,跟着笑,随后语带酸意道:“我听说你忙得很,都没空……想我了。”
她抿嘴笑,回头瞧一瞧,见墙角那位还在沉睡,赶忙转回来答:“想着呢。你好不好?廖家人……”
他收起笑,无奈道:“廖秉钧按捺不住,先露了头,我们设了个局,把他逮了。但是那位惜才,念及廖家祖上的功绩,有意要留他。”
“啊!廖秉钧又不是什么好人,踩着别人的命活下来,怎么……”
他不说,她也明白了:在上位者眼里,低贱的奴才为尊贵的主子去死,算是竭忠尽智,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不觉得狠毒,没准还认定这是一种恩赐。
她倚着门框,巴巴地看着他,为他心疼。
他见好就收,伸手拨拨她鼻尖,笑道:“不要紧,我有法子光明正大收拾他。不过,要用一用里边这位。”
“朝颜?”
他也喊了:“王朝颜,少装死,起来干活了!”
王朝颜果然是醒的,抬眼怒骂:“有完没完?就算把我当骡子使,那也要容我喘口气吧!”
赵家禾眯眼看她,冷声说:“你再叫一句试试,过来!”
王朝颜撇嘴,不情不愿地扶墙站起,磨磨蹭蹭朝这走。
左右都有人,不好在这说话。他挑了个僻静处,叫小五留下陪巧善,萧寒陪他去办事,好有个见证。
怕泄密只是其次,他要交代王朝颜的事,不能当巧善的面说。
南边的乱,远比倭寇匪盗难办,只因临蔚和津润两地的百姓信奉那青坛圣母,跟叛贼站到了同一边。
突然冒出来的教派,居然比佛祖、天师更叫人信服,除了撒钱,那就只有除厄。
他有了猜测:在水里下毒,叫人半死不活,再扮神仙,救苦救难。把解药掺在什么里,当福祉赐下去,百姓吃了以后病痛全无,可不就死心塌地地信了。
这样的局,好破,只要再添一样鲜为人知的新毒。那圣母给的解药治不了,法力无边就成了百无一用。
这法子见效快,但这种歪门邪道,她绝不会认同。献到那褚大人跟前,极有可能招祸。
自己用不了,那丢给别人去用。叫王朝颜做中人,把廖秉钧引来偷听这“妙计”。廖秉钧接连受挫,很难不急躁,况且这位爷最怕被他踩下去,绝对会抢着去说。只要廖秉钧肯用,就于他有益。
一能试探褚颀为人,看他究竟是真的爱民如子,值得追随,还是沽名钓誉、唯利是图的伪君子。
二能借此废掉廖秉钧。若褚颀是个好的,绝对容不下这种小人在身边。就算褚颀急功近利,用了这法子,也会忌惮知道底细的人,不敢重用,迟早要卸磨杀驴。
王朝颜同他一样,不会心疼那些愚昧的人,听完只有算计,“我帮你把人掘出来,不欠你了,这是你家王巧善说的。这里额外又添一样,得另算价钱。你答应了我,我再答应你。”
赵家禾立马后退两步,嫌道:“想都不要想!”
王朝颜嫌弃的意思比他更甚,呸一口再冷嘲:“少自作多情,谁稀罕去你家做小。她把你拴这么紧,动不动就‘家禾,你别去’……”
她学得怪腔怪调,赵家禾听得心满意足。她更恼了,撇嘴道:“别说喝汤了,舔碗都轮不上,我做什么要去讨这个苦来吃?”
“算你识相。”
她见这话也气不到他,不甘心,接着下猛药:“实话告诉你,当年也是装出来的,不过是看你有点儿本事,将来能混出个名堂来,才打这主意。你比他们强,又有野心,迟早能出息。八品九品我不嫌弃,做正头娘子,总好过给他们做通房,不然谁稀罕贴你这个榆木疙瘩。雪天滑一跤,是叫你怜香惜玉的,但凡是个男人,你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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