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摸了摸她的头,贴在她耳边道:“你的角似乎变长了几分。”
南絮:“……啊?”
他道:“原只有一指之长,方才似乎又长了半指。”
“初七,”他道,“你被化形丹强行催熟,身体尚有病根。这些龙息,许是补足了你的身体。只不过此处没有灵气,你还未察觉。待灵气涌来之时,你就会发现你的身体已经变得好转。”
南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么……”
她挠头道:“师父,你这时倒是比我像医修了。你是不是偷偷学了医术?”
黎昀道:“中寒毒时学过些。”
如今会懂得这些,无非是……那个人是她。
知晓她身体的每一处变化,自然也就无师自通。
南絮却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师父真厉害!”
黎昀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南絮被他碰得有些痒,笑着躲开:“师父,我们去看看那几扇门吧?”
黎昀道:“嗯。”
虽然他已经看过,并无发现,但说不准南絮会有别的收获。
两人一起走到了一扇大门边。
这地宫一共四扇大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南絮进来后就一直在吃夜明珠里的龙息,还没仔细看,这会儿定睛一看……这每扇门上,画得几乎都是一副行乐图。
每张图上都有舞姬与歌姬,饮酒作乐。并没有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反而热闹得很,繁花如锦,金银成堆。
唔……
就和这地宫的风格一样金碧辉煌。
四扇门中,一扇门敞开着,是刚才柳菱歌和封异进来的地方,另外三扇门都紧闭。
紧闭的中间那扇门上,画着一堆妖兽,有狐有鸟,有虎有豹,全都追随在一看不清面目之人身后,举杯畅饮。
这些画的颜色也靓丽,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风霜,依旧灿烂如新。
“师父,这画……”南絮道,“让我有些想哭。”
黎昀问:“怎么了?”
南絮道:“我感到作画的人十分怀念他。他……已经死了。”
南絮忽然就红了眼眶:“这地方,应当是一处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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