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轻明白了她意思,漆黑的眼珠一转,很快又走出了房门,打量了片刻走廊里的几位年轻男子,忽看中一个腰间佩玉的公子哥儿,蓦地一拍他肩膀,叫了声:“喂!”
那人猛不丁被吓了一跳,心里有火,转头就欲骂人,一张俊俏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能将自己的脸完全变成另外一种模样,那得是极高超的易容术。
如危兰与方灵轻这般只学了个入门的人,她们易容过后的脸其实与自己真正的脸仍有两三分相似——这也是姚宽为何能够认出她们的原因。
所以,这仍是一张极漂亮的脸。
本朝甚是流行南风,这人也是男女通吃,当下怒气全消,眉开眼笑地道:“兄台何事唤我?”
方灵轻道:“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从走廊到房间,也就只有几步的路。进了屋,关上门。那年轻公子哥见屋中竟还有一位容貌颇为清俊的青年男子,更加喜悦,刚要开口说话,脖颈一疼,脑袋一昏,顿时没了知觉,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如此干净利落的一记手刀,看得姚宽与沈曼都愣了愣。
危兰低首瞧了瞧已躺倒在自己脚边的男子身上那件绸缎织成的锦衣,神色平静,并不说什么。平心而论,这陌生男子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打昏,着实有些无辜,若是危兰自己,恐怕不会使用这个方法。
但她承认,这是一个好方法。
因此她也不会阻止方灵轻使用这个方法。
再隔不久,沈曼走出房间,向楼下走去,刚从四楼走到三楼,遂见前方浩荡一群人——正是阙淮湖与他带来的高手们,正在上楼,双方互相撞上。
而他们身边还跟着醉红坊与织梦楼的两位老板。
张妈妈当即停下脚步,神情又紧张又担忧,先是小心翼翼地对阙淮湖道:“她、她就是沈曼姑娘……”又看向沈曼,“你之前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几位爷了,你还不赶快跟他们赔礼道歉?”
沈曼脸上只露出一双眼,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面前众武士,道:“我好像并不认识这几位爷。”
阙淮湖道:“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你认识姚宽吗?”
沈曼道:“姚宽……我当然认识他。可几位爷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自从我的脸毁容之后,他就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过,我们很久不曾见面了。”
阙淮湖冷笑道:“他如果只是因为你毁容就抛弃了你,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恩师?”料想沈曼不会说实话,他直接询问一旁的小厮,“从昨晚到现在,有谁来找过她吗?”
那小厮闻言咽了咽口水,心道确实奇怪,昨晚有一位客人以及今早有两位客人都点名要见沈姑娘。可他因为害怕,吞吞吐吐半晌才回答了两个字,突见人群外挤进来一个身着锦衣、腰间佩玉的年轻公子,甚为急切地叫了一声:
“阙先生!”
阙淮湖回头,奇道:“严公子?”
严彬喘了两口气,道:“快,快——有人要盗折剑录!”
阙淮湖道:“什么?”
严彬道:“不止一个人。为首的那个人好像四十来岁,武功奇高,他说他叫杜什么,对,他说他叫杜铁镜——”
阙淮湖的脸色瞬间一变。
昨夜听了严彬的讲述,他便在心底深深思索,若侠道盟中人果真不知道折剑录的秘密,别地的折剑录也并非侠道盟所盗,那么当今江湖还有哪一个人或哪一个组织,有本事一次又一次地打败那么多高手,进入重围,又突出重围?
造极峰当然有这个本事。然而造极峰巴不得侠道盟毁灭,他们若知晓折剑录秘密,没有理由阻止这次行动。
现在想来,被誉为“天下游侠之英”的杜铁镜当然也有这个本事。且他虽非侠道盟中人,但也是一名的侠客,与侠道盟中人亦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他的的确确有出手帮助侠道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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