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琉璃窗被重重踹开,刺目的强光从上而下倾泻而出。
随着光亮铺散,小楼内外的气压开始恢复平衡,仿佛虹吸一样的,长长的抽气声嗡嗡作响,在狭长的小楼内腔里,变成一声变调的嘈杂汽鸣声。
榕树里的那些肢体动作逐渐变缓,过了一会儿,温热退去,冰凉的金属感回来了。我隐约感到那个巨大的人形似乎也很排斥榕树,逐渐滑落,在小楼的金属地板下面盘踞起来。
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艰难动了一下,勉强问张添一那边怎么样。
他很快跳下,把我从树枝上解救下来,半扛着我往台阶最顶端走。
因为刚才气压制造的虹吸抽空,整个房间里像被洗过一遍。我现在才恍然,这栋小楼异常的整洁感是从何而来。
被这么折腾一回,那确实是很难有落灰或者虫卵,难怪在小楼里雾气的影响似乎降低了很多。
“这么说来……这套机制里,琉璃窗应该是可以定期自动打开的啊。”
我喃喃,是我们今天的什么举动干扰了这套机制吗?
张添一拍了拍我的手臂:“不是要看壁画?”
我一怔,回过神来,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看?你现场练个九阴白骨爪开始剥?”
话没说完,冷不丁望去,大片艳丽夺目的色彩映入眼帘,将我先前所有的惊魂未定全部冲散。
“你看。”张添一轻声道,示意我可以伸手去摸一下墙壁。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空气里太过于“干净”,以至于墙体外非常模糊的一层轮廓也若隐若现变得清晰。有什么东西好像是蒙在上面,提供了一个过滤镜一样。
“这是……”我语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雾气。
在酒吧和公交车外,雾气要么稀薄到根本看不见,要么浓重得如同飘扬落雪。
但在月台之中,雾气因为这个区域的“洁净”,是大概可以被看到那层透明能移动的躯壳的。
在草丛中时,我看到的是因为撞折草木被染色的蚱蜢人,还有包裹连接着他们、将那些畸变人体化为一体的雾气。
而在这里,浓度合适的雾气好像一个空气泡笼罩在小楼外,止步在墙体边缘无法侵入楼内,并使得壁画开始显影。
我注意到,这副壁画似乎是在试图讲述什么故事。
张添一把我拉扯上去,塔顶的琉璃窗下有一个半悬空的小平台。平台上同样很干净,只有一个藤织箱子和一个小型香炉。
我毫无形象坐下,看张添一走下去掏手机拍照,把壁画都组合起来。
看得出来他对这些忽然出现的壁画也有些陌生,拍照的时候常常停下来思考顺序先后、要不要对着哪里多拍特写。
“上次我是挂在窗外面翻进来的,”张添一有些郁闷,无奈笑道,“没跟蚱蜢人打过直接照面,也没这样看过壁画本身。我只是判断墙漆后面大概率有重要东西。”
我总觉得这话好像是说我不吉利,什么低概率的倒霉事都给我撞上了。就悻悻低头去翻藤织箱子。
结果一扯,那箱子居然纹丝不动。原来这根本也是金属上涂了一层惟妙惟肖的木漆,底部也已经被螺纹栓固定死了。打亮的矿灯此时就是捆在箱子之上。
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有两本薄薄的小册子。
一本是壁画的整体微缩复原图,一本是被撕下来大半的奇怪县志。
听张添一还在拍照,我看看自己盘坐的小平台,还有那个同样固定死的小香炉,不由咂舌。
“这恐怕不是县志,而是特别供给亡人翻阅的讣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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