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沐鼻子酸涩,视线逐渐模糊,“要不然离婚,要不然闭嘴,不要再来找我了!让我走!”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哈哈哈!”
方母伸手指着方之沐,身子微微颤抖,“你就是向着你爸爸,你有没有良心,没有我你爸还管你,早就跟外面的女人跑了!要不是我!这个家早就散了!”
“那就散了!”
方之沐握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吼回去,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竟然显出些用力的筋络。
方母眼睛也红了,狠狠地盯着她,道:“你给我呆在房间里,等等去试衣服,再给我露出这种丑相你试试看!”
“嘭——”
门猛地关上。
方之沐将头缩进被子里,眼泪浸湿了枕头。
没多久,她恍惚感受到几个保姆一把将她安妮床上拉起来,换上了常服,接着簇拥着她似的将她拉到了车上。
方之沐缩在后座,饥饿和口渴让她意识愈发迷糊,胃部肠道蠕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隐约可听。
司机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后视镜,“方太太,需要我停车买点吃的给方小姐吗?”
方母冷冷地瞥了眼方之沐,“不用,她想饿着就让她饿着,没力气跑还省了我找人。”
司机面色奇怪地看了眼方太太,也不敢多说,继续开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边的风景都跟走马灯似的让方之沐眼
花缭乱。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装潢古老的手工定制店,手工定制店乍一看外形像是三层楼的小洋房。
这家国内最早建立的手工定制店向来以礼服定制闻名,复古老旧的装潢里每一笔生意的成交价格却直让人咋舌。
方母带着方之沐一进店,就被人引到了二楼。
一位笑容和蔼的老者捧着托盘过来,“方太太。”
方母点头,伸手拿起托盘上的礼服对着方之沐比了比,“去换上看看。”
方之沐站着看她,面色苍白,黑眸里满是漠然。
“方小姐看起来——”
和蔼的老者看了眼方之沐,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方母使了个眼色。
老者很有眼力见,连忙出去了,顺便带上了玻璃门。
方母将衣服摔在方之沐身上,“换上。”
方之沐面无表情,也不接,任由那身不知造价多少的礼服掉落在地面。
好几秒,她才弯腰拿起礼服,僵硬地走进试衣间。
片刻,她出来了。
方之沐似乎的确是没力气了,她一手提着礼服,一手扶着墙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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