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温声道:“猪肝明目补血,太后娘娘用些,也是好的。”
“跃儿还是那么贴心。”连太后心情极好,晌午多用了半碗饭,有些撑着了,孟跃和顾珩一左一右搀扶她在殿内走动。
连太后摇头道:“我没想到有一日同幼儿一样不知饱饥。”
顾珩道:“母后这话不对,分明是儿臣和跃跃在侧,您心里欢喜,一时才忘了。”
连太后笑应,不反驳了。她走过几个回合,忽而道:“这观音像上怎么有灰尘。”于是唤描金打扫。
事实上太后宫殿,天子生母,宫人哪里敢怠慢她。连太后如此说,不过是想引出送子观音。
孟跃沉默不语,顾珩只好道:“这观音像挺……”
“珩儿不知,这是送子观音。”连太后把着顾珩的手,生怕顾珩不明白,细细道来。连观音像左右的对联都是请高僧题的。
顾珩与母后周旋,待了半个时辰,借口国事,同孟跃顶着烈日走了。
连太后叹道:“也不知他们明不明白。”
描金宽慰着:“陛下和孟将军都是心思灵透之人,他们肯定明白。”
也是巧了,长真公主今日入宫见皇太后,正好撞见天子和孟跃,她屈膝行礼。
孟跃向长真公主行礼,长真公主见天子皱眉,赶紧止了孟跃的礼。
顾珩神色缓和,“现下天热,不知皇太后宫里可缺些什么?”
长真公主顺势要了几缸冰,申正,殿中省除了送冰,还送了两匣子金银珠宝和一箱书籍,道是给皇太后解闷。
皇太后莫名。
长真公主挥退下人,打开匣子捻起一根凤簪,皇太后行来:“无缘无故,陛下怎么送东西来。”
“为着他心尖尖上的人呗。”长真公主将凤簪放回匣子里。
皇太后不明白,“长真,你说什么?”
长真公主将午后撞见天子和孟跃一事说与皇太后听,“我原以为皇兄是身子弱,才不择后选妃,如今看来,皇兄还是一个情种。心里只念着一个女人。”她神情鄙夷:“区区宫人出身,卑贱之人。”
皇太后顿时对这些赏赐也生了厌恶,转身坐回栅足案后,落寞不已:“若是你太子哥哥还在,咱们哪会是这般光景。”
长真公主深以为然,忽然她心头一跳,在皇太后身前坐下,满脸惊惶,声音都发着颤儿,“母后,如今朝堂上的世家都被陛下清理了六七,届时他迎娶孟跃为后,不会有半分阻力。倘若孟跃为他生下一儿半女,那盛哥儿的皇位……”
迄今为止,天子都没有半分立顾盛为储君的意思。
“他敢!”皇太后一掌拍在案上,声色俱厉,然而长真公主与她母女,自然发现皇太后眼底深处的恐惧。
皇太后指尖收拢,修剪的极漂亮的指甲在案上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剐刺声。
她切齿道:“当初先皇立十六为储君的前,都是先把盛哥儿过继到他名下,其用意昭然若知。顾珩想装傻不成?!”
长真公主闭目,眉眼间有几分绝望,“父皇走的太匆促了,哪怕多半日时间,留下遗诏……”
长真公主顿住,发现纵使先皇留了遗诏,以新帝如今展露的手腕和凌厉,也毫无用处。
父皇啊父皇,你给我们留下了一头野心勃勃的狼啊。
她双手覆面,整个人都散发出颓色,犹如失去生命力的鲜花,渐渐枯萎。
少顷,指缝间透出闷声:“……母后,您在后宫,不知道姓孟的厉害。”哪怕长真公主看不起孟跃的出身,却惊叹对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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