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灯烛晃眼,人尚未眠。
轻莺走在前,感受到自己后背正被一双眼睛盯着,以至于走路稍许僵硬,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没完。
此刻雨燕站在砌雪院最隐蔽的角落,隐藏身形,轻莺微微回头,哪怕知道雨燕在监视自己,竟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好巧妙厉害的隐身方式,不愧是在相府多年的细作,令轻莺忍不住自卑。
原本指望看守能发现雨燕把她赶走,如今看来希望全无。
两个看守再度看到轻莺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惊叹,似乎习以为常,冲她颔首问候。
轻莺露出勉强的笑容以做回应。
咚咚咚——
站在门外叩响房门。
脚步声逼近,房门从内打开,裴少疏衣着齐整,只卸了红玉发冠,墨发如瀑披肩,平静望她一眼,嗓音如夜风清冷:“怎——”
话未说完,轻莺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人扑进屋子,进屋后立马把门闩紧,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在心中琢磨许久。
此番变故着实措手不及,裴少疏面色变得严肃:“如此胡闹,真当我不会罚你?”
轻莺立马装可怜:“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想在大人屋里睡一晚……”
“不行,出去。”裴少疏不留情面。
“不要啊大人,奴婢可以睡在地上,丢给我一条毯子就行,没……没毯子也行,奴婢不怕冻。”
裴少疏匪夷所思:“喜欢睡地上就回房,你自己屋子里没有地供你睡觉?”
轻莺没脑子道:“大人屋子的地比较干净,而且很香。”顺便心底悄悄补充,有淡淡的檀香味儿。
他静默几息,想起曾经在马车上少女也说过喜欢熏香的话,转身来到桌案前,端起桌上的双耳鎏金三足小铜炉,炉内燃着袅袅檀香,清气怡人,一步一步来到轻莺面前站定。
“拿着。”他把小铜炉塞进她手里。
轻莺茫然失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对方敛眉,她手抖了抖,抱着沉甸甸的小香炉歪歪脑袋,就差把疑惑写在脸上。
裴少疏始终冷着脸:“不是喜欢这个香?拿回自己屋子吧。”
轻莺一时语噎。
“奴婢不是想要香炉,就是想在大人屋里睡一晚,随便给我犄角旮旯就行……”
她的语气越来越虚,裴少疏没跟她废话,直接拎起她后襟往门口拖,轻莺像一只偷进屋子被主人发现的小狗,倔强地死死抱住可怜的自己。
如果现在被毫不留情丢出门去,雨燕一定会从暗处看见的,那就全毁了。
许是过于害怕谎言被拆穿。轻莺的眼眶霎时间溢满泪水,盈盈水光大片模糊视线,不知不觉咬着唇呜咽出声。
听起来绝望无助。
闻听少女泣音,裴少疏的脚步一顿,低下头,视线里一张桃花面打湿花瓣,仿佛刚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好不可怜。
他下意识松开后襟,手掌落在她肩膀,轻莺忍不住轻轻颤抖,急忙扑进了裴少疏的怀里,咬唇把哭花的脸埋进他衣袍。
不敢让裴相看见自己哭得丑兮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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