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桓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昔日门可罗雀的齐府,如今宾客盈门。听闻其将在变法中起到关键作用,各路亲王郡王纷至沓来,不乏有乔装打扮一番特意前来送礼,想探其究竟的。还有一些朝中墙头草,既不愿意投靠林清,又不愿去踏程菽那趟浑水,便眼巴巴地凑到齐桓门下。对于那些珍奇异宝齐桓是一分不收,但对于上门投靠的人,他并不拒绝。
譬如冯延年,那些来见齐桓的皇亲贵胄都是通过冯延年的引荐,但他不想和冯延年扯上太多关系,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人。齐桓只是想知道,人心的力量究竟如何,他需要这些人,尽管他看不起这些人,但总有一天,他用的着他们。
于是他好脸相迎,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只是齐桓并非只会花拳绣腿,他知道宁朝需要改革,只是他并不激进,用他安抚一位亲王的担忧的话来讲:“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即使改,也需徐徐图之。”
府内清静时刻,他便去文渊阁。有时在文渊阁无事可做,首辅心高气傲,不肯低头,抱恙多月,次辅忙于主持会考,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冷酷,在吏部雷厉风行。于是他——齐桓—— 齐梁甫,独坐在这文渊阁内,面带微笑,闭眼假寐。
他陶醉在权力的气息当中,险些不能自拔,可就在这时,隋瑛的身影又闯进他的脑海,叫他瞬时惊醒。
“不够,还不够……”他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还不够。”
起身,天色已暗,恍若多少个故人尚在的夜晚。齐桓踱步离开文渊阁,步行至午门时,他和几位小太监点头致意,露出宽厚良善的微笑。兀地站定,他遥望崇宁殿的方向,冷笑一声,登上了马车。
崇宁殿内,萧慎的吻如烙铁一般落在林清的身上,当皇帝没能从心上人唇齿间得到回应时,他会用手指给予惩罚,欣赏这具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喉间发出的无所适从的低吟,眼角不住地渗泪,蔓延出芍药般的妃色迷离。
萧慎固执地不让林清回隋府,为了不让其有借口,他甚至将郦椿接到宫内的一个宅子里安顿过夜。而大宁朝的帝师,却紧咬牙关,不肯松口对这炽烈爱意回应分毫。
“难道你都不愿意看一看我么?”萧慎握住林清的脸,掰过使其面对自己。他用指尖掠过林清湿漉漉的睫毛,高挺秀气的鼻梁、抿紧的时而咬住的唇,他知道林清并非毫无反应,身体泛起那片水红已经出卖了他,可他紧闭眼,似乎留下一滴泪都是落败。
萧慎干涩地笑了笑,他迫使林清坐起来,以一种仰视的角度来欣赏被折磨之人。他握住他的双臂,以下克上,迫使林清与自己同起同落,迫使他张开大口,剧烈喘息。
如有仙人指路,这世间萧慎唯一想去的就是林清的心间,他想深入到那里看一看,看那里是否有半分自己的位置。
“见善,见善……”
继而萧慎又将林清抱在怀里,若珍宝般呵护,一个天子能给心爱之什么呢?他几乎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可是林清却如此吝啬,竟然什么都不肯回报他,哪怕是一丁点的爱。
他凑近去吻林清,却被躲开了。
萧慎几乎悲哀地笑了,但他锲而不舍,钳住了林清的双肩,吻在他唇上。
“你依旧不肯睁眼,不肯正视朕对你爱。”萧慎捧住林清发烫的脸,喃喃道:“可在这张床上的、进入你的,的确是朕,朕相信时间。”
林清幽幽睁眼,“陛下如此做,只会让我们渐行渐远。”
“哪怕是分毫,分毫都未有么?”萧慎说不出来了,他看到林清嘴角衔着一抹哂笑。
“人只能有一颗心。”
萧慎语塞,顿了顿,他继续说:“他们都说,我杀兄弑父,即使得了天子之位,也是千古罪人。也罢,我认这个罪名,只是要认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你我已在一条命运当中,你究竟还在奢求什么?你指望隋瑛……原谅你吗?!”
林清摇头,“我知道他不会原谅我了。”
“那何不……求你,林师……求你……”痛苦地将头伏在林清瘦削的颈窝里,萧慎渴求道:“我对你的爱,也是爱…… 求你……”
皇帝的眼泪顺着肩膀淌下,滑过胸膛,游走在那些可怖伤痕中。
林清轻轻喘着气,喉咙里嘶嘶作响,泛起一股又一股的血腥气。
他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
他扶持了一个皇帝,却失去了爱人,到最后,还要失去自己。
可他依旧不知悔改,亲力亲为地为皇帝巩固统治。毕竟这个皇帝,并不辜负他的期待,在帝位上比历代皇帝都要励精图治,体恤民情。他在他身上看到了大宁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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