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晚上的事对于南扶光来说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知道段北没死但是也被她弄得离死不远了,宴歧没让她杀了他这件事让她想起来就很烦,一烦就胸腔奔涌,想要吐血。
然后真的吐血。
零星记得一些对话是这样的——
“大日矿山是个意外,当务之急是铲平「翠鸟之巢」,如果你现在还能听懂我说的话,段北是唯一一个能够被仙盟信任的我们的人。”
“谁跟你‘我们‘?”
“……哎,好好好,‘我能用的人‘。”
“你喜欢用人渣?”
“别骂自己吧?”
“没骂,以后不会给你用了。”
“……”
“你给我下了什么蛊,为什么我一直在往外流血?血都要流干了。”
“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求求你下次想做什么前跟我商量下吧,我不一定会不同意。”
“我要杀了段北。”
“可以。但不是今晚。”
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那个婚房,龙凤烛燃烧至尽头房间里更加昏暗,他们离开前胡搞的被窝还堆在床榻上。
南扶光就这样浑身脏兮兮地被放在了那床被子上,紧接着悬空于她上方的人摸了摸她的脸。
她摁住了他的手,问:“你是禽兽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把我往床上放?”
宴歧坦然接受了她的又一顿骂,这一次温和地告诉她现在不润器才真的会死人。
此时南扶光的双眼还是红的,手上的爪子也没缩回去,被宴歧压上来的时候她甚至”嘶”了声抱怨他压到她的翅膀了。
借着她身上自带的月晕光芒勉强看清楚床榻上的人,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中宴歧这会儿才好像勉强找回了一点兵荒马乱之外的冷静3
这时候才看见她背上的翅膀货真价实,甚至还有凌乱的羽毛。
他伸手用指尖去梳理了一根翘起来的羽毛,摸到羽根时,他注意到身下的人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别碰,它们很敏感。”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宴歧就感觉自己可以了。
他把她掐着腰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细细与她接吻,唇舌交替,唾液汲取的回合间,南扶光喉咙间那种随时想要呛血的压迫感消失了。
当他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一把翅膀羽毛,挠了挠,她发出“呜”的一声短暂呜咽,像是濒死的天鹅仰起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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