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亚于往沸腾的油锅上倒入一盆冷水,顷刻间原先压抑的震惊、惶恐、不安、忐忑……等等负、面情绪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于是乎本肃穆考场便如菜市场一般热闹不已,甚至有些人都带着怨念与委屈的哭诉:“我考了整整一十二年,好不容易到了殿试,就被你毁了前途!”
“还说要公平出题。你们为何开考的时候不提?”
“苏从斌竟也不提及?亏他还一副公平正义的模样!”
“……”
瞧着某些过分激动,仿若将自己考不好缘由全都怪罪在考题上,甚至还肆意污蔑的考生,武帝眼眸沉了沉,拍案而起,问:“安定伯,你有何解释?”
老狐狸们听得帝王似乎愠怒,但又不太生气的话语,目光幽幽的看向安定伯。果不其然就见安定伯老神在在的,眼里并没有太多恐惧之情。
见状,老狐狸们尤其是阁老们都开始心惊胆战了,唯恐帝王又神来一笔,进行大的改动。
就在阁老们暗暗祈祷时,安定伯老神在在道:“回皇上的话,末将的确是以我爹和苏从斌他爹有关军需分歧出的题。但末将自认为我还出的挺好的。众所周知殿试不淘汰人,那眼下这二百八十人就是铁板钉钉的官吏,铁板钉钉的朝廷栋梁了。”
“作为栋梁,末将自认为他们是熟悉律法条文的。按着《钦定户部军需则例》,米面该属盐菜口粮,该由户部运司采买办解。所以当年我爹和苏从斌他爹压根就没有采买的权力!”
所有人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竭力质问的考生们更是话语一滞,骇然瞪圆了眼。《钦定户部军需则例》是什么?
与此同时,安定伯欣赏万众懵逼的神情,眉头一挑,继续道:“所以你们说我对苏从斌歹毒倒是合适。这题他要是顺着他爹当年那个操作回答,那就是大大大大离谱!我大周朝规矩严明,职权明明白白!”
朝臣们闻言都没忍住抽口气:“你……你……”
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安定伯的歹毒。
于是不少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苏从斌。
苏从斌脸已经黑了。他眼下都顾不得朝臣顾不得自己考生的身份,没忍住追问道:“安定伯我爹当年到底什么操作,值得你们凌家穷追猛打数十年吗?!”
还敢在武帝面前这么翻旧账?!
靠着最后的理智,苏从斌咬牙憋住直白的质问。但他都不敢去看武帝到底是什么脸色,只能飞速开口解释,先跟考生们说个清清楚楚——武帝是没偏心,是真公正!
“不提你那个题目,就说现实。我爹出身世家,还有幸当过伴读,是跟先帝关系好了些。所以他可以选择精面,甚至他可以自己掏钱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提的?说白了不就是世家和军户资源不一样吗?换成文臣,不就是世家和寒门那点争执吗?”
看着气得脖颈都有些铁青的苏从斌,安定伯楞了一瞬,情绪难得外泄:“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四十年年前,我爹死守住城池然后半条命废了。他班师回朝就在处理军需大案。”苏从斌咬着牙强调:“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
“那场战役也算经典了,你爹竟没跟你提吗?”安定伯瞧着苏从斌双眸迸发的火焰,是彻彻底底震惊了。
朝臣们见状都顾不得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合不合理,各个双眸带着光芒,看着,边飞速瞄眼帝王,又看看镇国公和定国公。
毕竟这涉及了那早死的第三代荣国侯,甚至名字都很少被提及的荣国侯啊!
“提什么?”苏从斌感觉自己脑仁都能嗡嗡做疼,从喉咙里憋出话来:“我爹反反复复提过的便是当国公!他要励志做国公!甚至曾经结党营私倒逼先帝改功勋认定的条例。结果还没等他再立战功,就暴毙了。”
说着苏从斌视线还克制不住瞟了眼镇国公。
镇国公这个后起之秀能够顺遂得国公爵,客观来说也得感谢感谢苏家。
所以镇国公也该出来管管北疆出身的安定伯了!
镇国公瞧着某个人难得带着杀气的小眼神,倒是颇为积极:“苏从斌,你爹真没跟你说吗?我们北疆都知道啊,尤其是火头军那是恨不得代代流传。这粗面带糠本就难以揉捏,哪怕加碱,在冬日延展性和劲道也差了些,除非手艺精湛的厨师才能包成饺子,制作成蒸饺,却不能下锅成水饺。而在北疆,哪怕有大厨也不行。因为气候问题。本国公都觉得这个题目出的太柔和了些,甚至特意都点出是春节了。春节是北疆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因此粗面完完全全包不成饺子啊!”
“你爹当年甚至以此还狠狠嘲笑了第一代安定伯,说他军户出身,结果都不如他这个世家子务实。”
苏从斌已经彻底傻了,目瞪口呆:“什么?粗面包不了饺子?”
“包不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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