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似乎是帐帘掀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数人慌乱的喊叫声。
“圣上,圣上!您……您有受伤吗!”
“布鲁斯医生,你快来看看!”
“缺牙耙流血了!姑姑缺牙耙流血了!”
——圣上……医生……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缺牙耙又是谁?
正疑惑间,陈三五却听方才那人温声道:“我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小意思。”他的声音里带着如同孩童般地诚挚与明亮,让人莫名安心,“不过你们最好看看这位大叔,刚才他被我压得不轻,疼得直嚷。”
盖在头上的锦被被掀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陈三五愣怔地躺在地上,看着聚在自己眼前,满目关切的人们。
其中一人身形高挑,容貌俊美逼人,让陈三五想起了那夜照在手背上的月光,他应该就是刚刚扑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有一个个子略微矮些,眉眼稚嫩,男女莫辨;还有一个身材壮实,脸膛宽大,可表情却有些痴傻,此时正眼神直愣愣地扎在自己脸上;还有一个——
“啊!”陈三五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还有一个红毛怪物!
被陈三五误认为是红毛怪物的人,自然是来自荷兰的军医布鲁斯,他探手在陈三五的额头上试了试,又伸出手指在陈三五的眼前晃了晃,随后捏了捏对方的胳膊手脚,笑了出来:“没事没事,烧退了,人也精神了。”
“是吗!那太好了!”占用着朱由榔身体的般般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前方正在打仗,她心中记挂着姐姐,坐立难安,为了分散注意力,便主动帮着布鲁斯医生照顾伤患。谁料,正准备给昏迷不醒的陈三五喂点儿水时,忽然起了地震,便有了刚刚那一番插曲。
小德子心疼地看着自家小皇帝为了保护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擦蹭的伤口,问布鲁斯要来了药粉,非要自己动手给朱由榔上药。
“圣上,疼不疼啊?”小德子轻声问道。
“不疼不疼——”般般大喇喇地挥了挥手,却不料下一秒药粉便洒了上去,“啊!疼疼疼!”
傻春见此情景,哪里肯依,指着药粉龇牙咧嘴道:“臭东西,你敢咬人!缺牙耙,我帮你打他!”
小德子只得一边给般般包扎,一边给傻春和药粉瓶子拉架。
陈三五就那样瞠目结舌地
看着,眼球都忘了转动。
如果他的耳朵还没有被坑底的人油泡坏,如果他的脑子还没有被腐烂的沼气熏傻,他面前立着的人,就是北伐至此的皇帝吗?
那这些人为什么……还站着呢?
这时,刚刚还喜笑颜开的皇帝突然脸色一僵:“阿姊……不是,赵将军怎么样?这地震来得迅猛,前线将士怎么样!”
般般终究是年岁轻,被方才的地震转移了注意力,竟是将自己连日来最担心的事情忘了个精光。此刻,她脑中急转,思绪如飞,陡然发现了一个让她脊背发凉的真相:历史上的这个时间,南京城没有地震啊!?
就算是阿姊改变了历史,可是,不至于连带改变了地壳运动吧?
那这场地震……是怎么来的呢?
就这般想着,般般的背上就浮上一层白毛汗,她急切地看向众人,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布鲁斯和小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小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圣上,小德子知道您着急,可是您先别急……”
“小方,说重点啊!”般般有些慌了。
“情况不太好……赵将军和齐小将军没有受伤,可是第一批冲城的队伍死伤惨重,尤其是云梯队,几乎死伤了五成。还有象兵队,六十多头大象,就活下来二十三头……前来助阵的曹小将军也受了伤,现在……还没醒……”
般般紧抿了一下唇,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绝对不能掉链子:“那……战事还在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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