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秀将曲起的腿落下,讪讪地摸摸鼻头,雪白脸颊涨得通红,刚才太尴尬了,他一个男人家怎么会怕狗,但那一瞬确实被狗嘴龇出的獠牙恫吓住了。
晚心亭吃完杯面,东庭秀还赖着不走,他也不说明来她家有何事,就黏着晚心亭。
在晚心亭去了一趟卧室,找出储物柜里的医药箱,她招招手就叫东庭秀进来卧室。
东庭秀故作烦躁地嚷着干嘛,走进晚心亭卧室就忍不住动着鼻子,深嗅,卧室弥漫着冷淡却舒心的香味。
她的卧室很干净,只有一张白色云朵被的床和壁式衣柜,其余空间全是晚心亭身上的味道。
这让东庭秀有种闯入女人怀抱的唐突感,也像是走进女人不轻易向他人敞开的内心。
刚才还没消退的尴尬赧然,东庭秀脸唰地一下更红了,颧骨飞霞,仿佛红成他送晚心亭的鸽血红宝石。
他坐在晚心亭身旁,直起的肩背软塌下来,刚才他的背丝毫不敢碰到沙发表皮。
东庭秀明知故问挠头,撇开眼,目光钉在晚心亭换下的衣物上:“你拿医药箱做什么?谁受伤了?”
“不是你么?”晚心亭在打开医药箱,“坐过来。”
东庭秀磨磨蹭蹭坐在晚心亭身旁,嘟囔:“我以为你没发现。”
东庭秀又笑了,笑容像水波纹的涟漪扩大在他脸上。
他不含蓄,一只手揪着后背的布料,弓着杯,像蓄势待发的猎豹般矫健有力,一手抽拉就将卫衣捞在头顶脱下,可他又扯到一半,领口卡在脑袋上停下。
有道火热视线从他胀鼓鼓的胸膛搜刮而过,冰凉滑腻,东庭秀酥麻到抖了一下腹肌。
东庭秀半脱下卫衣,卫衣前襟搂在胸前,他只敢露出背部肌肉给晚心亭。
他质问晚心亭:“你刚才干嘛?猥亵我?”
“摸摸。”晚心亭理直气壮,“摸摸怎么了?”
东庭秀气到不想和晚心亭讲话。
晚心亭找了一罐泰国买回来的薄荷驱蚊膏,给东庭秀擦,东庭秀又不是真的需要她治疗,她也不是皮肤科医生,他只是需要晚心亭重视他。
他算是被教训惨了,晚心亭很少看到这种家暴触目惊心的现状,真皮层都被破坏了,皓白背肌虬结的道道结痂疤痕,痊愈阶段在渗出体/液的脓水。
晚心亭抚摸上疤痕红肿的边缘,没有东庭秀想得到的疼惜,女人还用指腹狠狠按压,用指甲去搔刮,故意恶作剧欺负他。
东庭秀抽痛地喘气,扭头要大吼大叫,又被晚心亭从背后环抱住,东庭秀即刻又止了声,沉默不语。
晚心亭亲昵在东庭秀耳畔,问:“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敢打我们庭少爷呢。还让我们庭少爷蹲在我家门口来找我撒娇。”
东庭秀自认他真是犯贱,他的确是很希望女人哄哄他,下了节目,他就很想再见到她。
他吼道:“我没有找你撒娇!你不许说话,不许说话。”
晚心亭便松开环住东庭秀腰的手臂,专心擦药,她也不戳穿东庭秀的小把戏。
他不像是会把伤口暴露给人看的类型,要不然他也不会得强迫神经症,除非他另有所图。晚心亭想了想,多半是有人给他支招,苦肉计让人心软怜爱什么的。
半晌,东庭秀才小声解释:“我把祖父的东西摔坏了,他打的。”
“是吗?”晚心亭不戳穿东庭秀,“那我们庭少爷在老会长手下受苦了。真的好可怜,我很心疼庭少爷。”
晚心亭勾起唇角微笑,在细嫩肌肤落下一连串的吻。
东庭秀感觉脖颈处有一道湿热连绵在他的蝴蝶骨和脊柱上,烧得他脊柱像是被女人拔了出来般灼炙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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