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忍冬离开,他便直接躺倒在李道生柔软的膝盖上,甚至坏心眼儿的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李道生轻颤的睫毛:“公公……不会告密吧?”
李道生由他躺着,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晦,他移开眼,抿了下唇,从裴忌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脸上竟有几分冰冷了:“主子若不相信我,杀了我便是。”
裴忌并不信他的话,他可知道,李道生是最惜命的人了。
道生道生,连改的名字都如此,从头到尾,只是想求一条生路罢了。
他会这么说,无非就是心里还在生裴忌的气了。
裴忌心里清楚,只可惜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翻身就把李道生压在身下,用匕首抵着那纤细白晳的脖子,往里推进一厘,就突突突突冒出两滴血珠,像是真要杀了他似的。
李道生终究还是厌恶这种触碰的,上一次有人把他这样压在身下,就是为了扒掉他的裤子,在这层阴影笼罩之下,他本能地身体僵硬,又强迫着自己慢慢放松。
脖子上的刃尖冰凉,裴忌眼里戏谑的笑意也仿佛带着凶残和寒光,与狼共舞,总是如此危机四伏。
但若是裴忌真能为了保全那女子杀了他,李道生定然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垂下眸,嘴唇颤抖着,还是要问:“主子对她有情吗?”
说的她,自然是刚刚离开的舞姬卧底。
他既然不愿意成为裴忌口中那个李道生的替身,就更不会愿意被一个北夏的将军所指代。
尽管他不如那女子那样美艳聪颖,甚至还能对裴忌的事业有所助益,或许也不如主子口中那人早早遇见,留下惊鸿倩影……
但他还是想争。
他的野心早被曾经的层层苦难所饲养,如今,还要再加上一个生性恶劣的裴忌。
他又不是真的在温室养大的菟丝花,又不是真的那种纯良之辈,善良又明朗,他的阴私手段,都藏在他那颗早已腐烂的心里,只待用鲜血滋养。
他是在烂泥里长大的孩子。
他的根,早都已是烂的。
只要裴忌承认……
只要裴忌……
匕首却突然从他脖子上撤开了去,裴忌把玩着手里的锐器,随手扔到一旁,用自己的衣袖揩去阉人脖子上的血珠,一点也不怕染脏了:“我这是心疼公公呢。”
他放开身下压着的人,坐起身,曲起一条腿,另一条搭在床边,脸上的表情淡了去,“公公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动手吗……?”
“主子……”李道生眼里闪过一道愕然,他跟着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侧颈,“奴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裴忌心中最晦暗的地方好像被拨动了一下,怨气袭卷而上,包裹着他的心脏,他把牙齿咬得咯噔直响,又拿起那把可以刺伤一切的尖锐冷兵器,放到了李道生手里。
他双手捧着李道生的手,让那把匕首抵到自已胸口,那颗嘭咚直跳的鲜红心脏面前,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像在证明自己无坚不摧的忠心,就像在许下一个不可挽回的誓言。
前世今生,这么近的距离,轻轻往前一推便可取他性命,再不济,也能让他半月不起,这种选择的权力,他放在了李道生手里。
他低下头,用嘴唇碰了一下李道生隐隐可见青白血管的手腕,淡淡道:“……公公,裴忌不是你的主子。”
“他是你的狗。”
李道生想登高位,想从最底层的卑尘里爬到万人敬仰的金玉台,这些,裴忌都可以帮他。
他这样心思恶劣的种,从没想过直白地剖出自己的心给谁看看,只能不甘地咬了一下这截手腕,又抬起头,看向说不出话的李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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