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呢?”
傅瑾承扯了扯嘴角:“念念,你看到我这样一个残疾、残废的人去做那些我根本无法完成的动作,你难道不会觉得可笑吗?”
傅瑾承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除了和你说话,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手臂支撑着身体的缘故,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了。
他的身子甚至不能移动一寸,一旦手掌偏移,或者是上身重心偏移,结合着疼痛的平衡就会宣告失败,他的身体马上就会摔倒在垫子上。
屋外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随着雷电阵阵,空气中的湿度也越来越大。
背部的痛楚越来越重,空气中的湿度或许顺着那些伤疤钻进了他的骨髓之中,又或许,夏日的燥热也在无形之中影响了他。
傅瑾承感到自己的身子感到一冷一热的,前后被两种温度夹击着,他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方软垫倒下。
这具身体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是倒下也好,还是摔倒也罢,他都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在倒下的前一刻,傅瑾承竟然还颇有些闲情逸致想
挫伤就挫伤,骨折就骨折。
对他来说,本身也没有什么区别。
傅瑾承听到了自己皮肉和垫子接触的声音,他本人虽说面上看着不在意,但他的手臂却下意识地支撑在了软垫上。
这样一挡,减缓了他倒下的时间,傅瑾承抬起手放任自己摔下。
想象之中的疼痛席卷了有知觉的部分身体,方才无论如何都完不成的挫败感联合着此时的疼痛扎根进了他的内心,大脑的深处对他不断叫嚣着那些难听的词汇。
他是个失败者。
他就是个失败者。
傅瑾承没有再看门边。
无论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见到了他复健时候
的狼狈,她只差掀开那最后一层布料的遮拦去看他那病态的身体。
他连坐都坐不住,就算她要走,他也拦不住的。
傅瑾承仰面朝天地躺着,睁着眼睛,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周身的光影都暗下来了许多,傅瑾承感觉自己听到了宋知念的声音,但他不敢抬头,怕是幻觉。
直到不变的情景被她挡住。
她站在他的床畔,微微低头,垂发顺着耳边掉落,光影透过她的发丝,那些光源让她的黑发成了棕色。
“失败只是试错的过程。”她看着他的眼睛:“这句话还是你对我说的。”
这句话是他对那时候比赛不断被推翻、文字不断被老师要求重新调整的她说过的。
比赛失败了可以重来,方案没写好可以更改,哪怕是活动中出错了,只要能够用新闻稿粉饰太平,也没有人会关注活动本身。
可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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