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辰尚早,这般僵持也不是个事。
“啊,是!是酉时。”镇国侯笑着,也没上前过问她手里的话本,却是接着话茬继续,“就是忽然想起个事情,想同你讲讲。”
这一个突然想起,可就是半个多时辰。
江容却是没揭穿他,只将手中的稿子放下:“侯爷请说。”
见她不再忙活自己的事情,任徵正了正身姿正对着她。
“状元游街那日,我记得你正在外头,可有瞧见?”
“瞧了。”
“那状元郎如何模样?”
“殿试那日,侯爷应是也在宫中,没曾见过?”
任徵被反问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重又端起茶盏:“我……我么,眼神不好,而且我是武将,一听他们那些个策论啊文章啊就头疼……”
“给侯爷添茶。”江容却是出声提醒。
任徵的话音被截断,眼见着女儿身边的丫头过来为他又斟满了茶水,一时觉得脑瓜子疼,他已经快喝成水葫芦了。
“不用不用,不渴了。”他将杯子又放下,而后一挥手将丫头逐了出去。
到这里,江容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话本,重新看住他。
“侯爷这是?”
任徵不由就拖了凳子往她案前挪了挪:“你可知今次得中的二十人中,六成皆是有名可循,虽说七司擢考不得引荐,可若成名日久,总归是有些门路。如今凭的本事高中三甲,而后的路,可就免不得朝中人举荐,这官场么,踏进来不算,踏进来以后该如何走,怎么走,才算。不过,这些也全看自身造化了。”
难怪是要将芳菲撇开,江容沉默观他半刻,终于答话:“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哎,哎!”任徵怕是她不耐烦,赶紧直白道,“那状元郎虽是陛下钦点,又请为太子少师,可若论起实际……你久居江南,怕是不了解,其实啊,这所谓少师都是虚的,他倘若是入不得七司,往后的发展实在无从论起。
“状元郎我留意了,颜家一介寒门,他又是旁支所出,难。不过江容啊,我今日便是想问问你,他那皮相你可能瞧得上?”
怪道在她院里捱了这么久,怕是她这个便宜爹爹若当真一来就开门见山,她得直接喷茶。
“侯爷何出此言?!”
“我么,虽是武将,可还是能在朝中说上话的,你若是觉得可以,我去拉扯拉扯那颜松年,也不难。”
“我问的是,侯爷如何会觉得我……”江容竟是没能说完。
任徵却是明白了,他嘿嘿憨笑一声:“啊,就是听说你原本那赘婿,生得尤其好看,我想着,这皮相千万,总有更好的不是?那状元郎么,我就瞅着不错。”
江容一路出去,后头却是缀着尾巴,直送到影壁才依依不舍地站住。
“侯爷这架势,倒像是咱们不是去逛街,而是去远游。”芳菲道。
接话的却是青轩:“近来京中都在传侯爷将小姐奉若珍宝,赴宴要亲自接送,吃穿要亲自过目,为了小姐一掷千金,恨不能将天上月摘下来捧给小姐。”
青轩平铺直叙,江容却抓住了一个词:“一掷千金?”
“他们以为侯爷是为了小姐搜罗的玉料,”顿了顿,护卫补了一句,“那日侯爷往各玉器行搜罗好玉,架势应是比今日更甚。”
如此,江容眼前似乎便浮现出那张火急火燎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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