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临在这个角度看她,觉得像是躺在自己怀里安睡。
“那我晚上给他煮碗长寿面,捏两个寿桃包,将军同我们一块吃吗?”
他从不知道小铃铛是今天生日,甚至连辛符、小芦他们也不知道,但翠姑好像是知道的,她没说,只做了一双新棉鞋,昨日刚给小铃铛换上。
南燕雪睁开眼看他,淡淡道:“下雪天黑得早,我怕你面吃一半,瞥见外头黑了,得端着面叼着寿包往外逃。”
郁青临被她说穿了这几日的心思,顿时涨红了脸,道:“不,不会跑。”
“是吗?”南燕雪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往下拽,郁青临支持不住,猛地一掌抵在船蓬上,船摇晃起来,水波拍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但他还是往下一坠,唇在南燕雪腮上重重一撞。
“力气还挺大。”
南燕雪松开手,看着他跌回去,她伸手想揉脸又忍住,省得郁青临笑她自找的。
可她腮上被撞红了一团,像乱涂的胭脂,又像没被雪盖住的半萼红梅。
郁青临盯着她脸上的被撞出的血色,紧紧抿了抿唇,好像要把那点残留的触感都吃进去。
他克制,是因为他贪心,而不是因为他清心寡欲,郁青临虽然于男女之情上生涩,但对于自己的本性,他当然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我想叫将军知道,谁同您都没得比,我真不是要那些身外之物。”
“我就这样非同凡响?”南燕雪嗤道。
“惊若春雷。”郁青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玩弄风月并非他所擅长的事。
南燕雪看着他面上的红渐渐晕开,暖成一片格外诱人的粉,她别开眼看船外的雪色,只觉得越发生动,有一种正缓缓化开的晶莹之美,不似先前那样冷寂。
“将军是什么时候生辰?府里这一年都没有给您过过生辰。”郁青临另起话头。
南燕雪道:“我自小不怎么过生辰,吴氏不许我过,也就习惯了。”
郁青临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南燕雪,又是那种很欲言又止的目光。
“别小题大做,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的出生对她们来说不是喜事,可又不代表我这一辈子都没意义,有的是人把我放在心上。”
南燕雪想起及笄那年阿苏和常风的礼物,想起小时候夜半被罗氏轻柔唤醒,会有一大碗糖水荷包蛋等着她吃。
郁青临笑了起来,道:“是,将军人人敬爱。”
“那你是什么时候生辰?”南燕雪问完之后才意识到郁青临是孤儿,是被捡来养的,但郁青临却很平常地说:“六月十九,我小爷爷捡到我的日子,挺好的,是慈航真人成道日呢。”
被郁爷爷捡回来的时候,小小的郁青临差点没被蚊子吸干血,身上的蚊子疤一个摞一摞,没有一块好肉,到了冬天都没完全退干净,但他只觉得自己运气不算差。
“赵老夫子说,明年可以让阿等去江宁府的官学念书。”郁青临说了些寻常家事之后,顿了一顿,再提起这一桩来。
“你怎么想?”南燕学问:“阿等的天资比你如何?”
“阿等长在军中,眼界开阔,又同秦大哥一般心思沉稳,世间黑白他心中有数,不比我蠢钝天真。”郁青临其实已经琢磨过这个问题了,“再加上他背靠将军府,若能考进江宁府的官学,一定游刃有余。将军若觉得行,我同秦大哥去说。”
“不行。”南燕雪一口否决,其实在郁青临意料之外。
看着他怔愣不解的样子,南燕雪莫名有些气恼,蹙眉道:“官学又如何?学官公然徇私舞弊的学府有什么好的?你觉得阿等同你不一样,有我撑腰,旁人不会踩他,可那官学打根里就烂了,就算结出的果子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阿等会是个好果子还是烂果子?总之我不要他去那臭泥潭水里,学那些阴私诡计!”
郁青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低了低头,半晌才道:“其实官学也有好夫子的,我之所以交不出束脩却还能在官学留下来,全赖一位施夫子替我求情,后来结业考我榜上无名,被拖下去的时候也是施夫子冲出来救了我。”
“你怎知不是那施夫子设局,留你在官学里苦学,好替别人做嫁衣呢,救你,不过苦肉计罢了。”南燕雪是行军打仗之人,兵不厌诈,她所思所想,总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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