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雪一顿足,道:“什么闲言?”
秦青神情局促,南燕雪心下了然,道:“谁说的,让他滚。”
“他未有说将军的不是。”秦青下意识还想求情。
“我看你也别叫我将军了,叫我三娘怎么样?”南燕雪道:“咱们这草台班子搭给谁瞧?想想,我也真够不知好歹的,在泰州过了两个春秋,才把日子过顺一些,还一个个接旁人麾下归乡养老的剩员来安顿,我是嫌自己银钱多,还是嫌自己地盘大?到头来叫他们说三道四,你居然还敢说,‘未有说我的不是’,我就算有不是之处又怎样?是他能指摘的!?”
秦青赶忙跪下,叩头道:“将军,属下绝没有不敬您的意思,属下明日就叫那人滚,定然将这庄子上下整肃一番!眼下,眼下还是先把郁郎中寻回来才是。”
秦青说了这些话,只有这句说对了。
“难怪娟儿总骂你笨,我原先还看不出呢!今儿看她的面上,你把庄子上这些乱七八糟嚼舌根的人事都给我料理干净,我就饶你一回,若下回还这样分不清主次,拿捏不了轻重的,你也别主事,这样糊涂的脑子,儿子也轮不上你教!替娟儿守坟去吧!”
娟儿就是阿等的娘亲,秦青的妻,南燕雪这话说得重,但却是家人口吻,不曾伤了秦青的心,只叫他愈发悔过。
可等秦青去山脚下与众人一碰头,各个都说没见到他,他也没回庄子上。
“怎会如此?”秦青焦急道:“兽夹、陷阱里都找了吗?”
众人一叠声都说找过了,神情疲倦还似有些不满郁青临给他们找罪受。
南燕雪虽说不担心,但也睡不着,寻出来时,正见那几个剩员坐在田边喝水洗脚。
那几人上山下山一趟,都很累了,强打精神回南燕雪的话,只其中一个男子格外气短佝偻些,像是很累。
每个人体力不一样,南燕雪本也不做他想,只是那人被她这样盯住瞧了一眼,神情就有些躲闪。
南燕雪站住脚,问:“你是从谁人手底退下来的?”
“小,小人是骑兵营里退下来的。”那人道。
南燕雪细细看他,觉得有些眼熟,又道:“你入骑兵营时,骑兵营的统领已经是任纵了吧?你当兵不久,因病残而退?”
那人把自己的断指给南燕雪瞧了瞧,正要把手收回去,忽然被南燕雪一手扣住腕子翻了过来。
“哪里来的血?”南燕雪问。
那人道:“可能是去察看兽夹的时候沾到的血。”
南燕雪重重搓开那点血,嗅了嗅指尖,只觉这血咸腥,不似兽血黏臭。
“这是人血。”南燕雪道。
“那,那就是小人不知哪被树杈刮了一下,不妨事的。”
那人看起来很镇定,只是南燕雪扣着他的脉搏,觉出脉跳得很快。
南燕雪提灯照亮他的脸,晃得他都睁不开眼,她绕到他身背后去,只见那人后颈处的大椎穴上有凝血。
“树杈跟长了眼睛似得,正戳中你的大椎穴?”南燕雪把灯笼戳在那人面上,见他脸上密密全是汗水,道:“他在哪里?”
“谁?郁公子啊?这,这不没找到吗?”那人显得焦灼无辜,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紧皱了皱眉,像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疼,“这,这就是寻郁郎中的时候,被树杈戳了一下。”
南燕雪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一阵厌烦,道:“真是谁带出来的兵像谁,一点不错。”
那人背脊酸痛难耐,顺势弓了弓背以示谦卑,只心底不满终究是从语气里漏出了一点,“小人实在不明白将军是什么意思。”
乔八听到‘大椎穴’三个字,自然想到郁青临成日拿着银针戳这戳那,只这大椎穴多以艾灸为主,很少针刺,有一回是小旗高热不退,郁青临才很小心地入了半寸针放血,因为怕小旗惊厥,所以乔八一直在边上按着他,所以印象深刻。
他一下明白了什么,冲上前给了那人一耳刮子,连踹带踢,把人踢进田沟里了,怒吼道:“你个尒人!什么意思?叫你死的意思!你吃谁的,喝谁的?你这么念着你家大元帅,老子割了你的吊泡酒给他壮筋骨你乐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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