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啊。”乔八焦心地喊郁青临,小鹿在他腿边‘呦呦’叫唤着,乔八上去的时候,把这小鹿也搂了上去。
担架一路下山,天都亮了,郁青临在道上醒了一次,但只是呕了些酸水,四肢发冷。
庄上喊来的郎中说郁青临的情况有些含糊,不好说,睡上个把时辰就要叫一叫他,若是醒得来就没关系,若是醒不来就悬了。
“你这郎中怎么说废话呢?”
乔八虽口吻不满,但他也知道摔了脑袋就是这样的,什么都不好说,有些一觉睡死了,有些醒过来却痴痴呆呆,有些直接瘫了,有些还忘事儿,但也有没事人一样的。
南燕雪细细看过郁青临后脑的伤势,肿是肿了些,皮肉上倒不是伤得很厉害,只不知颅骨里面是否有损伤。
余甘子正用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给郁青临清理伤口,除了后脑的伤口外,他背上腿上还有许多零碎的小伤。
乔八道:“天太热了,伤口肯定要化脓的啊,这怎么能折腾得起?人好了脑袋也瘌了,他可长得俊!”
南燕雪看着郁青临在昏迷中皱起眉来,她心念一动,故意俯下身在他耳边阴恻恻道:“从前殇医治伤,有用沸油来浇,用热铁来烫的。”
郁青临像是发起了噩梦,惶然地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
南燕雪看得既怜又疼,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哄道:“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冷油膏药,阿符。”郁青临说了这一句,偏首又睡了过去。
余甘子听明白了,急急在纸上写到,‘郁郎中给阿符做的一瓶冷油膏药,专治外伤的,用了就不易脓烂。’
辛符好动,太容易有个伤了破了的,他自己又混不在意,同乔八去厢军的演武场上学拳脚,伤口里全是沙子,用刷子都刷不干净。
尤其是夏天,伤口就算结了痂,脓烂也会从痂底下冒出来,伤口反反复复,越烂越深,所以郁青临费了很大功夫给备了那冷油,是用松脂、桑白叶、蛋黄等等好些药材熬成的。
这方子原是江宁药局里的珍品方子,郁青临算是偷师,他后来在义庄里给伤口脓烂的老师父用了,两人都觉得好用,琢磨着改了方子,把方子改得更便宜廉价,但功效不降。
也幸好郁青临提前给辛符备了膏药,眼下才能用到他自己身上。
南燕雪和余甘子带着郁青临回了府,而乔八留下料理那人,次日也回来了,只道:“姓任的让人专门留意您的消息,还说事无巨细,一切都要告诉他。”
“燕北真是清净太久了,他居然还有闲心做这种事来恶心我?”
“郁郎中得您青眼,这事儿不止庄子上的人晓得,听说还进城打听了一番。不过那姓任倒没说要杀郁郎中之类的话,只是厚赏了。”
南燕雪冷哼了一声,又听乔八道:“光是庄子上就有两个拿了他的银钱,苏湖、楚州那些个不知有没有拿他的好处,属下还得去打探一番。”
“往后燕北退下来的剩员一概不收容。”南燕雪道。
乔八应了又问:“那左军里退下来的呢?”
“除非叫高老头亲自领人到我跟前来,他是元帅,左军里都不知被他渗了多少沙子,如何能防?一家独大,”南燕雪摇了摇头,道:“小心玩火自焚。”
“郁郎中今日怎么样了?”乔八关切道。
“不大好,”南燕雪想了想,道:“但脑子应该没坏。”
乔八要出去时,南燕雪将案几上一封早就写好的信递了过去,道:“把这信给康王妃送去。”
从前南燕雪与任纵在一块时,康王妃总是百般阻拦。
有一年进京述职,她故意让南燕雪与李家千金同桌而坐,又是品茗作诗,又是点茶赏花的,南燕雪吃了李家千金两杯茶,觉得她手艺很好,替她捡起了那块任纵视而不见的帕。
“李姑娘生得美,性子又好,吟诗作对,文采斐然,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只可惜今日你来相看的人不是我,倘若姑娘若瞧不上任纵,嫁我也是一样嫁了。”
那李家姑娘被南燕雪说得红了脸,以为她在取笑自己,却没想到她走时还抱走了自己插的两篮花。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黑暗圣光 觉醒后强娶男主 年代文炮灰夫妻[快穿] 秋风起又剑气至 狐狸在雪夜来临 从墓里爬出来的骷髅 我靠卖盒饭在废土成为人生赢家! 穿为万人迷的炮灰竹马[娱乐圈] 满级穿越三千年后,只能踏上寻夫路 将军喜当爹后 [综漫]穿成人间失格了怎么办 审神者,但远月十杰 灼娇 疯批大佬狠狠爱 社恐在运动番陷入修罗场 我靠怪谈续命[无限] 猫又不想让二传知道喜欢的是他的托球 退圈后养大熊猫幼崽日常 等不到龙傲天我嫁人了 奥辛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