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您?”她像是听见什么荒唐至极的笑话,目光蓦地一滞,声音骤然拔高,“妾何时骗过您了?”
“若妾真知晓这一身的毒是如何来的,难道妾会不想治好么?”
说及此,她低下头,声音无比难过:“钟太医说,便是他对这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妾真知这是何毒,难不成不想多几分活着的希望么?”
蕴玉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裴玄祁几乎真要信了她去。
垂眸瞧了蕴玉头顶半晌,他才涩然开口道:“容婕妤,你是觉得朕很蠢么?”
便是她一开始不知,后来难不成还不知这症状怎么来的?
不知症状,不知缘由,却莫名其妙地压制住那毒,裴玄祁心中冷笑,她既不愿信他,又巴巴来骗他,为的还不就是圣宠么?
就在裴玄祁眼中神色渐渐变冷时,蕴玉眼睫微颤,声音缥缈道:“若圣上不信,妾愿以自身性命”
“够了!”裴玄祁骤然冷声打断蕴玉将要出口的毒誓,语气中掺杂了几分恼怒:“这些话,不要叫朕听见第二次。”
他终归不愿听她说那些咒自己的话。
若非这个人是自己,裴玄祁几乎快要冷笑出声,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有大情种的潜质。
二人就这般别扭着,一路回了观猎台之上。
墨骓稳稳停在石阶前,裴玄祁当先下马,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冷声吩咐:“下来。”
蕴玉咬了咬唇,手扶马鞍勉力欲下,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朝旁边倒去。
裴玄祁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捞进怀中,面上却是怒意不减,咬牙道:“废物。”
说是骂她,却手脚极稳地将她抱入御帐中,一边沉声唤:“萧钰,鹿青。”
方才蕴玉的阵仗闹得颇大,众人皆察觉出她身下骏马的不同寻常来,因此萧钰同鹿青早就候在一侧,等着裴玄祁的吩咐。
回到御帐内,裴玄祁将她放到榻上,自己则走至案前坐下,对江尘低声道:“宣钟乐之。”
话落,他孤身在案前坐下,抬眸瞧着恭敬立于案下的萧钰和鹿青二人,目光在一旁的女子身上一顿。
见状,萧钰连忙拱手解释道:“启禀圣上,方才臣与妙因正在一块儿,危急之下顾不得多想,便将妙因也带了过来,还请圣上恕罪。”
“无妨。”裴玄祁伸手敲了敲桌案,抬眸从崔妙因面上移开。
崔妙因原本因着裴玄祁注意到自己,正心生欢喜,却见他移开视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
正这般想着,便见江尘领着钟乐之从帐外回来,随之一起的,还有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林承徽。
瞥见蕴玉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林承徽顾不得多想,上前一步便行礼道:“妾见过圣上。”
不等裴玄祁开口,林承徽便急急道:“圣上,容婕妤如何了?”
“钟乐之,给她瞧瞧。”
钟乐之闻言,撇了撇嘴,拎着药箱快步过去。
林承徽见状,心中稍稍安稳些,随即正了神色道:“圣上,臣妾自幼长于边关,熟知马性。方才容婕妤所乘骏马突然发狂,其中定有蹊跷,妾恳请圣上彻查!”
说着,林承徽当即跪下身子,朝着裴玄祁重重叩了个头。
裴玄祁斜睨她一眼,指腹摩挲着碧玉扳指,淡淡一笑::“你倒是同容婕妤要好。”
林承徽一怔,不知裴玄祁何出此言,不过也飞快回过神道:“容婕妤赤子之心,妾与她格外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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