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林淮,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线昏暗,没有人看到年轻女帝脸上一闪而逝的失神。
很快,沈忆便道:“将军请起。”
男人起身,身姿笔直如松,垂首敛目,并不抬眼趁机窥探天颜,举手投足进退有度,叫人赏心悦目。
沈忆看向他,像犒劳任何一个普通将士那般微笑着道:“林将军练兵到这个时辰,实在辛苦,大楚狼子野心,我大周全靠将军这样的人撑起一国安危,有将军这样的人,是朕之幸,更是大周百姓之福。”
男人垂着眼:“陛下谬赞,末将愧不敢当。”
沈忆看他两眼,忽然笑着瞥向安淮北:“传闻昔日兰陵王有倾国之貌,难以威慑敌人,因而只好在征战时以面具遮面,朕倒是好奇,这位林将军,是不是也有倾国之色?不知将军可否取下面具,容朕一观?”
安淮北瞳孔微动,正要开口,林淮已接过话来,男人嗓音淡漠平静,似乎并不羞于启齿:“末将不才,要让陛下失望了。末将幼时脸上生浓疮毁了相,面容丑陋,不愿惊扰旁人,这才以面具覆面,失礼之处,望陛下恕罪。”
沈忆淡淡一笑:“倒是朕轻率了。”随即引开话头,竟就这样轻易放过,没再坚持。
巡视完营地,安淮北安排了接风宴,因沈忆坚持一切从简,宴席并未办得多么阵仗浩大,几个军中将领陪着沈忆小酌几杯,不过一个时辰,也就散了。
安淮北亲自将沈忆送至皇帐前,唤来一人,指着他对沈忆说:“最近就由此人负责护卫陛下安全,陛下若想问军情要务,亦可找他。”
沈忆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月光下,铁面具泛着冰冷的银光,男人向她行礼,举手投足都把军纪刻在骨子里,像一架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末将林淮,参见陛下。”
沈忆收回视线,应了声:“安帅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商议作战部署。”
说罢,她顾自进了皇帐。
帐帘放下,帐外只剩安淮北和林淮。
两人对视一眼,安淮北没说话,沉默地拍了拍林淮的肩,转身走了。
男人独立在浓重的夜色中,钩月在天,夜凉如水,远处渺茫地飘来不知名的埙音,身侧皇帐内隐隐传来婢女回话声和哗啦哗啦的水声,他站了片刻,转身离去。
一整日舟车劳顿,沈忆叫了水,让阿宋伺候她沐浴。
把半月以来的疲累全都洗去之后,沈忆出了浴,丫鬟们围着她为她更衣。
这时,沈忆忽然吩咐了一句:“去喊林参将,朕有话要问他。”
婢女得了令,立刻出去了。
人来的倒快。
没多久,帐外便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末将林淮求见陛下。”
沈忆道:“让他进来。”
不过是一句十分寻常的命令,可话音落地,偌大皇帐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眸中难掩震惊。
沈忆扫门口婢女一眼,声线微沉:“听不见吗?”
两名婢女如梦初醒,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动作迅速地打起厚重的帐帘。
林淮一步踏入营帐,身形忽然滞住,他盯着沈忆,眸色瞬间幽深下去。
因为沈忆没穿好衣裳,或者说,她几乎没穿衣裳。
她身上只松松懒懒地披了件玄色寝衣,墨色绸缎衬得她肌肤如雪,一侧香肩半露,胸前弧线饱满起伏,寝衣下,一双曼妙长腿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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