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要掉下去了,媳妇儿,你小心爬去后座,等会儿我带着你跳到石头上。”
始终冷静地明城:“好。”
“媳妇儿,去后座。”
明城努力冷静,小心翼翼爬上后座,车又晃了晃。
徐将一只手悄悄打开车门,拽着明城手腕,跳去了栏杆下的石头。
唯一的方法就是等救援。
可是拱桥的石头陡峭,仅有一块小石头作为支点的徐将撑不住了,两个人又往下滑,徐将又抓到一块不大的石头,努力撑住。
“老公,我没事。”
“老公,照顾好孩子们。”
“老公,我会没事的,你信我。”
“徐将,我不冷。”
明城还是松了手,只为了徐将能活下去。
徐将第一次没听明城的话,跟着明城跳了下去,在彻骨的冬天,游遍了整个护城河。
徐将没找到明城。
明城没了,徐将也废了。
寒冬正在最冷的时候,夜黑沉压着,徐将穿着明城做的黑色长大衣,浑浑噩噩兜兜转转来了护城河。
河水是活的,没结冰,应该不冷,反正他游的那天,他没觉出冷来,他想。
徐将走到栏杆边,长腿跨进去,依旧还是那副从容淡然的贵公子样子。
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水面,闭上眼睛,由着刺骨的寒风让自己跌进水底。
等到全身都触到水的时候,他松了全身的力,浪试图推他回去,他只想让自己寂静,之后他的灵魂就会去找他的明城了。
徐将笑,笑自己永远在她身上栽跟头,他又被明城骗了。
明明她说不冷的,怎么会这么冷,冷到骨子里了,心脏骤停。
“徐将!”
“阿将!”
“儿子!”
徐将睁眼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
贺兰的答案是:“如果有一天打捞队找到了城城,我不会再拦你。但现在不可以,我不想有一天我女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墓碑和牌位。”
徐将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半响,应了声:“好。”
明城,再等等我,等我下去陪你,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找到你,等我。
……
一年多快过去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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