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不敢直视任何人,头快埋到胸口了,他捂嘴用咳嗽掩饰尴尬,“咳咳咳咳,这里灰尘咳咳咳,太呛了,我先出去了,咳咳咳咳咳咳……”
“都打扫过了,哪儿有那么多灰尘?”许随注意到他赤红的耳朵,“哎呦,脸都咳红了,你快出去吧。”
“…………”谢谌溜回自己的房间,嘭的关上门,他双手捧住滚烫的脸,试图借此给自己降降温,但脑子不受控地浮现刚刚发生的事,温度不减反增。
谢谌顺着门板滑下去,蹲在门后,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臂弯里,只剩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房间里响起闷闷的一句,“疯了,就是确认一下信息素,需要亲那么久吗?”
直至睡觉,两人都没再见面。半夜,周言晁惊醒睁开眼,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因为一个噩梦身体出了许多汗,他喘着粗气,被汗浸湿的布料紧紧黏在皮肤上,接触到空气时凉得人身体直打哆嗦。
周言晁缓过神后没有再躺下重新进入睡眠,他像雕塑一样维持坐姿,就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约莫过了半小时,他才转头,隔着墙壁望向谢谌房间的方向。
谢谌没有因今天发生的种种事而失眠,或许因为经历太过,有些劳累,反而睡得比往常更为安稳。窗帘的遮光性较好,即使在人眼适应了黑暗环境的情况下,整个房间能见度也特别低,只能勉强辨别人是以平躺的姿势在床上。
为了方便在夜间下床行走,次卧特意安装了一个圆形的声控小夜灯,伴随轻微的脚步声,小夜灯缓缓亮起,随之平静的面容被阴影覆盖。
黑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持续迫近,压低。
谢谌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大叫。
“啊!”
谢谌奋力推开几近要压到自己身上的人,连滚带爬到床的另一侧,膝盖砸到地发出“咚”的巨响,他打开床头的灯光开关,彻底看清人脸后难以理解对方的行为,怒气都被恐惧震没了,只能嚷出一句,“你要死啊!”
他脸色惨白,虽说他坚信唯物主义,但是一般没有正常人会不睡觉,站在他的床头,以几乎要亲到他的距离盯着他。
“我做噩梦了。”周言晁说。
“你做噩梦了,你就也要让我做噩梦吗?”谢谌觉得他莫名其妙,自己现在入睡肯定能梦到鬼压床。
“我梦到你信息素没了。”
“……”谢谌不再作声,他站起来揉了揉刚刚撞到的膝盖,犹豫再三后开口问周言晁,“要一起睡吗?”
周言晁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他在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后,顺利爬上床钻进被窝,谢谌跟着躺在他身边。
与其说是不希望周言晁再做噩梦,谢谌更担心不把周言晁放在身边,后面人睡不着又做出一些他不知道的骇人举动,这样下去,他的命迟早要被吓没,谁都经不起那么多次冲击。
就算让风险可见,谢谌还是睡不安稳,他几乎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因此辗转反侧。他背对周言晁侧躺着,紧闭双眼,床上多了一个活物,很难不将注意力放在周言晁身上。
他睡了吗?他还在看着我吗?诸如此类的问题像泡泡一样在脑海里冒出,吵得他头疼,但他又无法反悔将人赶出去。
一旁的周言晁也没睡,为了不打扰谢谌睡觉,他尽量不活动,先是将被子盖住半张脸想吸入一些信息素。
但因为这里不是谢谌的长久居所,新换的被套没有吸收到主体的信息素,只有洗涤剂的味道,周言晁没有得到茶味,失望地把脑袋挪出被窝。
周遭太黑,周言晁分不清谢谌是背对自己还是面对自己,只能悄悄靠近确认,最终通过呼吸分清人的正反面。同时,他又在反思,这个omega未免太过信任自己,居然会在熟睡时,当腺体毫无保留地袒露给自己,就不怕自己临时起意标记他吗?
周言晁又贴近了一点,头发摩擦枕套的布料发出细微声响。他不得不一厘一厘地挪动,但都在同一张床上,并且盖着同一张被子,谢谌清晰察觉到他的每一次移动,他感觉自己背后躺了一条虫子一样,不停蠕动着……
周言晁贴近谢谌的腺体,忍不住嗅了嗅,还是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呼吸打在后颈上,痒酥酥的,谢谌大概猜到他在做什么,没有阻拦,反而觉得这个alpha莫名的有点可爱……整个晚上,大费周章的,结果只是想确认他的腺体能不能散发信息素……
但很快,谢谌因这种确认行为的发生频率太高而有些疲劳。终于,在周言晁第四次凑上来时,谢谌转头问:“要亲吗?”
黑暗中,周言晁吐出一句,“不想亲。”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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