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扫了他一眼,扬起下巴说道:“那是自然。”
阿聿笑着举杯作揖:“恭喜啦,新郎官。”
沈念之站在堂前,望着外头的一片热闹红火,手里还拿着那壶没喝完的酒,眉眼微挑,叫霜杏:“把二娘子扶出来罢。”
厅内春帘轻起,一众妇人簇拥着沈忆秋走出来。
她一身嫁衣,红罗绣凤,妆容端正不失柔美,鬓边插着那支孔雀南珠簪,发光如月,头上还覆着一层喜帕。
沈念之抬步走过去,低声在她耳边道:“从前你说过的事,我都记着。”
沈忆秋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微哑:“我也是。”
她伸出手,沈念之稳稳接住,亲手将她扶上花轿。
李珩已站在侧旁,躬身行礼:“多谢姐姐。”
沈念之看他一眼,只道:“你要护她,护到底,倘若有一日你朝三暮四伤她的心,我不会放过你。”
李珩点头。
号角响,锣鼓催,花轿起,门前百姓齐声喝彩。
沈念之站在门边目送花轿渐行渐远,红绸在风中招展,霜杏在她身边低声问:“小姐,咱们跟着去喝喜酒吗?”
沈念之摇头,把酒壶一仰,放下后哽咽说道:“喝啊,我妹妹大喜的日子……我妹妹……这是这半年来,唯一的喜事,我要喝个痛快。”
第80章 第八十章“狗男人。”
沈忆秋从都护府出嫁,场面虽不如京中显贵成亲那般奢华,却胜在热闹与真情。迎亲的人马早已归来,李珩一身玄色礼袍,手中执杯,面上虽带笑,却仍透着几分紧张。
院中宾客已坐得七七八八,酒香四溢,笑语喧然。
顾行渊自后堂而来,换下了军袍,穿了一袭墨青色常服,举止仍旧挺拔。沈念之已坐在东侧席间,独自斟着酒,她今日未着喜色衣裳,仍是沉稳素雅,却不减半分风采。
霜杏拉着她袖子:“小姐,你不是说喝痛快,怎还一杯没动?”
沈念之一挑眉,端起酒盏:“这不就来了吗。”仰头饮尽,唇角一抹酒痕未擦,反倒更添一丝随性潇洒。
不远处,阿聿端着酒杯踱了过来,换下了北庭的袍服,穿得像个雁回本地的青年商贾。他一眼就瞧见了沈念之,挑眉笑道:“沈姐姐,这喜酒,我是沾你的光才喝上的,今日你可不能不理我。”
沈念之斜睨他:“你什么时候成了李珩的‘朋友’了?你们三个搞什么结义大计,谁是老大?”
顾行渊刚走过来,听见这句,凉凉道:“你猜。”
沈念之把盏一转,笑得似真似假:“那得看谁最听我的。”
阿聿笑得肩都在抖:“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李珩走近,将手中酒杯往三人中间一送:“那我呢?”
沈念之看他一眼:“你就听忆秋的,她说往哪儿,你就往哪儿。”
李珩没接话,只垂下眼,轻轻笑了一下:“那是自然。”
霜杏见气氛活络,悄悄去唤了新娘子出来。
堂中鼓声轻响,霜杏从后头牵着人缓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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