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璟看向云锐:“舅兄常年习武,应当明白我所说之意。”
云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他的骑射已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但手指除了厚厚的老茧, 并无变形的情况。
两国军队训练的方式不同,练习留下的痕迹自然也不一样。
只是没想到刺杀那样紧急的情况,景王竟还能注意到这等细节。
云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对座这位憔悴如玉的病美人妹婿:“所以殿下觉得此次刺杀,是戎狄与您的私仇?还是戎狄另有所图?”
“我在戎狄的确结下了不少仇怨, 但他们若想杀我, 过去六年里有许多机会,不必大费周章跑去浔阳闹这么一出。”
司马璟说着, 又道了一处细节:“刺杀我的那批刺客, 似是内部有分歧, 有些是招招致命,意图取我性命。有些却是有所顾虑,留了后手。”
从浔阳逃来豫州这些时日,司马璟一直在琢磨这点。
他疑心是否是他看错, 但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又确信不会错。
直到今早起床时,云冉又化身话痨,絮絮提起他不在长安时的琐事——
其中有一件,便是她去肃国公府赴宴时,肃国公与她聊起的先帝遗言。
云冉说完后,还问他:“殿下,你说这肃国公是什么意思?先帝都走了那么多年,陛下如今也稳坐皇位,这些话他该烂在肚子里才是,这般说出来,他不怕死,我还怕呢。”
见他沉默不语,云冉小心翼翼凑到他面前:“殿下,你不会当真了吧?”
他便反问她:“你觉得肃国公说的是假话?”
云冉想了想,绷着脸道:“管他是真是假,于我而言,那就是一句不合时宜的废话。”
话落,她似想到什么,觑着他的脸色看了好几眼,鼓足勇气问:“殿下,你不会真的……有那个心思吧?”
他看她:“你说呢?”
云冉怔了好一会儿,才脸色不佳道:“你最好不是。”
外头传来婢女的送水声,暂时打断了这对话。
不过也是这桩事,叫司马璟联系两边,想到了一种可能——
只是他不懂,肃国公放着德高望重的老宗亲不当,一把年纪何苦还折腾这些。
且他又是如何与戎狄人勾结在了一起?
眼下只有猜测,并无实际的证据,司马璟也不好直接与云锐夫妇明说,只道:“长安城中有权贵与戎狄勾结,一边在长安城中造谣生事,诋毁皇帝血脉,一边派人刺杀于我,试图挑拨离间我和皇帝的关系。”
当然,他和司马稷也没什么兄弟情可言。
刺客袭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司马稷。
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害他。
但那念头在看到刺客的招式后,便也打消了。
司马稷再不堪,堂堂一国之君还不至于堕落到和戎狄人沆瀣一气。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敌知我,我不知敌,情况很是不利。”
司马璟看向云锐夫妇:“我需要兄嫂帮忙,助我秘密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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