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你贴第二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眼前发黑,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想喘气却怎么也喘不上来。第三张,你的耳朵就会嗡嗡作响,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第四张,第五张,然后第六张……”
裴珣停住了,凑近了,俯在他的耳边继续说着:“不说没关系,你瞧瞧你旁边这个兄弟已经吓成什么样了。哦,忘记你现在看不到了。那没事,就这样先慢慢的给你加上,一层纸,一层官,给你加到顶,让你自个儿能清清楚楚的,慢慢的,体会那种窒息的痛苦,就算是升天,也一定让你自己升的明明白白!”
大胡子的胸膛开始急促地起伏,身体也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没等他再开口,旁边那个史世隆已经被这一出吓的脸色惨白,死死地盯着旁边被绑在刑凳上的人,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哗啦一声——”
一阵水声响起,史世隆裆下的裤子肉眼可见地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尿臊味猛地在空气中散开。
“我说,我都说。别对我用这个!”他扯着嗓子哭喊着,裆下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我们除了运私盐,还运过很多药丸。那些药丸打碎了,打散了,合一起就是五石散。”
裴珣挥了挥手,就有狱卒上前,将大胡子先带了下去。大胡子一下去,史世隆更害怕了,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都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裴珣冷眼看他,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史世隆绞尽脑汁地想着,说道,“我们能拿到那航行的文牒,是那江南的苏家给我们弄的。”
“苏家?”裴珣皱了皱眉,想起他在苏州查到的东西,假装不经意间问道,“他们远在苏州,怎么跟你们联络的。”
“我们都是每月联络一次,他们会派人来找我们,告诉我们每个月需要运送的货物。”
“还有呢?”
“还有,每运到江南的一处码头边,就会有一批人来接货,把上面的货卖给边上的商户,亦或是自己处理了。”
“江南这一带,都有我们的人,所以哪怕是上头有人来查,也总是能被糊弄过去。”
他们才愈发地肆无忌惮,不仅贩卖私盐和五石散,甚至把手伸到了科举上,意图把自己人推上朝政。
史世隆说的话跟他们之前发现的大部分都能对上,只是他作为当事人,对过程也更加清楚,说了些他们不知道的细节内幕,更是抖出了不少沿途的官员姓名。
但毕竟他们两个是胡人,对方能给他们知晓的东西也不会太多。再加上这两个人会一些武艺,时常还帮着他们做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如今被吓得也都尽数招认了。
裴珣觉得问的也差不多了,最后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背后还有什么人?”
史世隆停顿了一瞬,说道:“没、没人了。”
“看来,你也想试试那贴加官的滋味。”裴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凭你们两个胡人,怎么跟那苏家接应上的?又是如何跟永平侯搭上线?你当本官是傻子在耍呢!”
“不、不是的!”史世隆吓得语无伦次了,连忙推到大胡子身上,“都是他对接的,我只是负责听从他的命令执行,是他,都是他!”
裴珣看着他□□上那一片湿痕,不由地捂住了鼻子,嫌弃道:“先将人带下去继续关着吧。”
“这大理寺的牢房难怪这般臭,原来都是这些犯人什么都拉身上了。”
一旁的丁復尴尬地附和了两声。
裴珣道:“走了,凭这些口供,应该也能先让那苏家喝一壶了。”
……
他们二人一同将整理好的资料呈给了陆怀砚后,裴珣人往椅子上一瘫,说道:“以后这些威胁,恐吓的事情,可千万别再喊我去干了。”
那尿味,实在难闻的紧。
陆怀砚淡淡道:“裴寺正当初在刑部可是审讯的一把好手,来了大理寺怎可荒废。”
“别,我不行。”裴珣翘着个二郎腿,又没了个正形,“这种活还是让丁见堂去干吧,他反正习惯打打杀杀了。”
丁復莫名其妙地又被扯上,斥道:“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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