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并非皆赴了昨日恩荣宴,不免又议论起来,经过讨论,一致认为谢大人养的应是临清狮子猫。
应天帝高坐龙椅,眯眼将那伤痕打量许久,终究未置一词。
殿中肃穆,好事者议罢猫事,总算是开始了早朝。
应天帝则端坐于龙椅之上,与群臣商议本届春闱贡士的任职去向。
“一甲三人,照例授职翰林;二甲、三甲再行朝考,优者留为庶吉士,次者分派六部,余者外放知县、通判。”
应天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群臣忙道:“圣上英明。”
应天帝并未理会,目光落在了谢枕川身上,着重问了句,“谢卿以为如何?”
谢枕川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站在一众暮气沉沉、老态龙钟的大臣之间,的确令人赏心悦目。
虽然本届科举录取暗藏猫腻,但贡士任职不过是例行公事,此刻尚未到清算之时,谢枕川自然也无异议。
他暂且隐忍不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拱手道:“圣上开科取士广纳贤才,今日新科贡士入朝,实乃我朝幸事。臣以为,如今正是重修经史百家万卷纪要的良机。”
掌院学士也道:“臣附议,文渊阁大火后,纪要原稿尽毁,正本亦有散佚,若不及时修编,恐文脉断绝。”
应天帝却是兴致缺缺,一言不发,看起来并不关心本朝文脉是否断绝。
谢枕川见状,又不疾不徐道:“圣上明鉴,修典之事,既可彰显陛下文治之德,又可令天下士子归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又有几名文臣出列附议,应天帝虽然不知谢枕川为何忽然操心起文脉之事,终是颔首同意了,“既如此,便依卿所言,便交由翰林院主理,务必尽心。”
几名翰林院官员出列,“臣领旨。”
此事议罢,又议了几桩大事小情,眼看朝议将毕,首辅王丘忽然出言道:“圣上,浙江布政使已到七十致仕之年,臣以为礼部左侍郎舒义才干卓著,此次春闱开科取士有功,可堪此任。”
从正三品到从二品,也算是正常的晋升。
应天帝虽有些讶异,面上却不显,仍赞道:“舒义确是不错。”
见皇上已经定了调了,殿内群臣噤声,无人异议。
谢枕川自然看出了王丘的心思,王党科举营私舞弊已不止一次了,舒义也是他的人,此番再把持江南赋税,朝堂岂非尽入其手?
他缓步出列,身姿挺拔如松,冷声道:“舒义虽为礼部右侍郎,却仅历任翰林院、国子监、礼部等部,从未主政地方,骤然擢升,恐难胜任。”
王丘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枕川,“舒义乃是一甲进士出身,殿试时便由圣上点了翰林院修编之职,的确未能分派六部,或外放知县、判通。谢大人如此说法,难道是觉得圣上当初的决定有误么?”
谢枕川冷笑一声,眸光好似利刃出鞘,“听闻舒大人近日在德胜门外、黄榆湖畔新置了宅院,莫说占地千亩,便是门前所植荆蕉,冬日养护便需耗费白银千两。”
他沉静而冰凉的眼神扫过众人,说出的话却让心生寒意,“不过主持一届春闱,便能一掷千金修此宅院,若是任了浙江布政使,恐怕明年西湖的苏堤也不过是他家后院的一截连廊罢了。”
王丘勃然变色,却无言以对,只得咬牙道:“一派胡言!谢大人怕不是查科举弊案,查得魔怔了!”
谢枕川却是轻笑一声,反唇相讥道:“狂犬吠日,自然是做贼心虚。”
“罢了,”应天帝出声打断这两人的争吵,“这是朝堂,不是前门大街菜市口!”
应天帝也有自己的心思,他本欲明年在承德新建一处避暑的行宫,王丘已经在差人帮他选址了,此刻自然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便和稀泥道:“舒义的才干,朕是信得过的,先让他试试,若不成再调回便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臣有本奏。”谢枕川忽然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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